心不诚。”
他拆穿完对面的人,看向桌上的花,问:“四月雪?”
“对啊,温酒刚买回来的。”她答完,拿起一枝,摘下带有花苞的叶片,放在一旁。
月知行不解,道:“流苏的叶和树皮可以入药,有化痰止咳、滋阴润燥等功效。或将其切碎,放入白酒中浸泡,药酒可直接饮用,涂抹在患处,起祛风除湿、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作用。”
“你买这花不是观赏用的吗?这样单独摘下来,是要做什么?”
他知道九思常常赏花,金贵的、时令的、稀奇的、普通的、抑或是路边随意开的。
九思手上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了一句:“月大夫,我泡茶……行吗?”
她看的那本书上倒是写有这些药用,但她感兴趣的是,用带有花苞的嫩叶泡茶,此茶被称为糯米茶,据说味道清香爽口。
只不过,被月知行这般一说后,倒显得她俗气了。
月知行学医多年,习惯使然,见到许多东西的第一眼,便会判断此物能否入药,及药用功效。
一时尴尬无言,很快,他就想到了,说:“当然,流苏的嫩叶和花用来泡茶,也有清热解毒之功效。”
九思顺口道:“谢谢月大夫。”
说罢,她就愣住了。
月知行先反应过来,笑着说不用,“好了,月大夫要替你换药了,待会儿再谢吧。”
九思哦了声,偏着头等他上药。
月知行倾身向她,轻手取下她脖子上的纱布,又沾了酒,擦拭伤口附近。
九思痛得嘶了一声,本能地就往后躲。
月知行伸手扶了她的后颈,往自己面前带了带,说:“你别躲,我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九思只好忍着,眼睛往藤架上看去,转移注意。
两个人离得很久,近得呼吸几乎可闻,对视便可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可其中一人的注意,却在葡萄藤叶间,细小白绿的花上。
“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月知行替她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好;见她还直直盯着某处,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一架的绿叶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什么?”
“我在数花。”
他低低地笑了下,问:“数清楚了?”
“没有。”九思说完,余光瞥见他端了茶,“药上好了?”
“好了。”月知行伸手将她的头扶正。
脖子上缠了一层纱布,时刻束缚着,想不在意都难。
九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觉得他这动作有点多余,像是提醒他一般,道:“我只是划伤了脖子,不是脖子断了。”
“我知道啊。”月知行被她一脸严肃逗笑了,转问起:“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很饿了。”
九思招手,让温酒端来一碟玫瑰酥。
“我连饭都没吃,就跑来给你上药,你就给我吃这个?”月知行都觉得自己委屈。
九思问“那你想吃什么?”
“你中午吃什么?”
“白粥。”九思没胃口,吃不下其他的;早上就让温酒吩咐过厨房,中午准备白粥小菜。
“那我只好和你一样了。”
“永康堂不是会做午饭吗?”他要是现在回去,也不至于在自己这儿喝个白粥。
月知行摊手,无辜道:“我出来的时候,跟他们说不用准备我的,我现在回去也没了。”
“那……”
他啧声,慢悠悠地说:“我还以为上门来换药,你好歹会给我准备一些饭菜的。”
“我又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会过来。”九思才是无辜,她是真不知道月知行要过来的事。
可转念一想,他确实是因为自己,才跑了一趟,于是转头安排,“温酒,去给这位月大夫准备碗汤面吧,顺便把我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