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说:“你放心,我让人去问问知行方不方便,来家里给你上药;他要是忙的话,我再给你请个大夫,或者让人把药取回来。”
九思只好点头作罢。
卫宛央对店里的人叮嘱了一番,带着九思回家。
这厢,山怀略快到府衙时,正好看见府衙门口站着的两方人,皆是衣衫凌乱,气氛更是剑拔弩弓。
一方就是许有为他们四个,另一方六个人衣着样貌,和一万他们说的差不多,应该就是那些闹事的人。
山怀略刚要迈脚,无意间瞥见斜前方的角落里有两个人,也盯着府衙大门的方向;站得稍后的那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青天白日的带个红脸面具,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他觉得奇怪,再仔细一看,又觉得站得稍前的那个人背影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府衙门口的两方人背道而驰,山怀略暂时按捺住现身的想法,而后便看到斜前方的那两个人,突然分头离开了。
他想了想,远远地跟上了那个背影看起来很眼熟的人。
当走到人少的小巷子时,那几个闹事的人突然被套上麻袋,拉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顿鬼哭狼嚎,而前面的两个人对里面的动静无动于衷。山怀略便猜到这应该就是他们的手笔,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听着确实让人解气。
山怀略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刚才在酒馆听完此事,确实怒不可遏。
可是,要想让人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不止有身体上的疼痛。
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腔的意气,可是意气风发,也可是意气用事。
彼时的心思简单,所想大都是最直接的办法,譬如打上一顿便可出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解决事情的方法。
山怀略听了一会儿,记下了前面两个人的服饰,暂时不再纠结他们是谁;悄然转身离开,去了府衙。
——
许有为从府衙离开后,径直来了半闲酒馆。
他的那个朋友本就是为了帮他,才被罚笞四十;另两个出手帮忙的陌生人也是好意和热心。许有为心里过意不去,向他们道谢,也再三道了歉,坚决揽过了他们被罚的赔偿,说改天请他们吃饭赔罪,然后让他们各自先回去了。
他进了酒馆,看到店里已经收拾了一大半,二话不说,上前帮忙。
一万连忙接过他手里的酒坛,说:“许公子,你别动,让我们来就好。”
许有为去扶正凳子,一万又要伸手来抢。
两个人各拉住长凳一边,僵持不下。
“本来就是因为我们动了手,才多出这些事,我来收拾是应该的。”
一万连连摇头,坚持不肯让他帮忙,“许公子,你也是为了帮我们酒馆的人才会出手,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许有为只好松了手,问:“九思去医馆还没回来吗?她的伤怎么样了?”
“夫人已经把东家接回家去了。”
许有为了然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说:“这些钱你先收着,店里损坏的物件都换了吧。”
一万知道府衙的处理结果,并不推辞,接过后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奇怪道:“许公子,不对啊,知府大人不是说分摊赔偿吗?你这是……全部了吧?”
许有为嗯了声,解释说:“其中一半是知府大人规定的赔偿,我们这方四个人的,都由我承担;另一半是我本人的赔礼。”
一万听罢,要把钱袋递还给他,“不行,这个我不能做主收下。”
府衙判定的赔偿是给酒馆更换损坏的物件,是应该收的。
是因为那个姓王的言行失礼,许公子才出的手;算起来,他们还应该谢谢人家许公子才对。一万觉得这个‘本人的赔礼’不能收,东家肯定也不会同意收下。
许有为双手背在身后,同他打了个商量,“这样吧,你先收着,我去山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