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顺着她刚才的话,开玩笑说:“你不想着逃出生天了?”
许悠然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啊。”
雁书端了三碗炖燕窝来,年一替她开了门。
这是许言君早上就吩咐厨房炖上的,现在刚好可以食用。
“雁书来得正好,先替你家姑娘换药吧。”
九思和高暄都不会上药,怕自己手上没个轻重,反而弄疼了她。
高暄一下拍开了许悠然要拿糕点的手,将碟子挪了挪,“上了药再吃吧,你反正出不去,也不差这点上药的工夫。”
这往对方心窝子上戳的功夫,一如既往。
许悠然揉了揉被拍的手,看着被挪走的糕点扁了扁嘴,并没有反对。毕竟她也不想吃食上全是一股药味,擦过手后,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
雁书轻手揭开她额头上的白布,认真看后,才开始给她上药。
“姑娘,这肿包消下去了不少。”
许悠然用余光去瞥镜子,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废话,要是不好的话,肯定就是月知行拿假药蒙我呢。”
九思过来瞧雁书给她上药,随口道:“他和你哪儿来那么大的仇,还会拿假药骗你。”
许悠然逮着机会,开始数落起月知行的不是。“九思,你都不知道,月知行昨天居然嘲笑我。”
“他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居然被打成这样!”许悠然气愤道。
高暄没忍住笑了,确实是。
昨天,一个小男孩来家里找她,说是许悠然有要事,请她去永康堂一趟。
高暄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结果到了一看,许悠然看热闹被人误伤,以其身手居然没能躲开,这事确实不得了,够她嘲笑对方好久了。
九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可不就是这样,许将军的女儿居然站着被人打了,连许将军本人看了,怕都得摇头叹息。”
“……”许悠然一顿,真就默默地在心里给父亲倒了个极有诚意的歉,自己给他丢脸了。
九思见她沉默,以为伤到她的心了,连忙安抚道:“你上了药不宜大喜大悲,伤口不易好。”
“真的吗?”许悠然半信半疑。
高暄也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是听人说的,要不改天去问问月大夫。”
许悠然被小时候打成平手的人嘲笑,简直就跟输给了他没什么两样,咬牙切齿道:“我偏要问永康堂的夏大夫和赵大夫,气死月知行。”
九思只好顺着这位伤者说话,“好,等你好了,再去气他。”
高暄低头喝了口燕窝,赞道:“这燕窝不错。你们尝尝。”就这样转移了话题。
“那是,我和我姐说,你们今天一定会来看我,她一早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九思,高暄和许悠然说了半晌的话,眼看快到午时了,打算离开。
许悠然软磨硬泡,说一个人吃反省饭很凄惨,要她们与自己共苦。
最后,九思和高暄在许悠然房里,陪她吃过午饭,才被放了回去。
——
府衙门口,散值后。
“有为。”沈与之开口叫住了前面的人。
许有为应声停了下来,转头看他,“你还没回去啊?”
“我听说悠然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许有为摇头,“没什么大碍,额头上肿了一块,在家养几天就好了。”
沈与之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说:“你帮我把这些补品和吃食转交给悠然,顺便替我问候一下她。”
许有为接过,笑道:“你和我一起回府给她吧,她那么喜欢你,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与之看着他,无奈地轻一叹息,“有为,悠然年纪小,一时没明白过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