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当地停在沈府门口。
沈与之先下了马,又转头扶九思下来,让她先去饭厅,自己回院子换身衣服就来。
山怀略和卫宛央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沈父沈母开怀大笑。
说话间,沈母瞥见了门口正准备进来的人,笑着招手,“九思回来了,你与之哥哥呢?”
九思在卫宛央旁边的位置坐下,解释道:“与之哥哥让我先过来,他要回院子去换身衣服。”
几个人便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聊。
不多时,沈与之换好衣服过来了。
他就势坐在最后一个位子,也就是沈母和九思的中间。
“好了,咱们人齐了。”
沈母目光柔和,看了一圈坐着的人,笑道:“几个孩子都动筷吧,这些可都是你们爱吃的菜。”
“谢谢伯母。”
“谢什么,好久没见你们几个,说来家吃饭一直不得空。“沈母笑过之后,又说起:“我和你们伯父前些日子回来之后,才听说九思出了意外。怀略和宛央也是,这么大个事也不说给我们去个信,好教我们知道。”
卫宛央叹息一声,解释道:“我当时急得团团转,实在没顾得上那么多。”
山怀略立马帮她说话,半开玩笑说“伯母,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收到宛央的信,那字同平常相比,我都不敢认。”
沈母自是见过卫宛央的字,字迹娟秀漂亮。想来是当时遇到事情后着急心慌,写得和平日大相径庭。
她又不免护起卫宛央来,“伯母还不知道吗?就怀略你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也好意思说宛央?”
山怀略听得十分不服气,“从小到大,教过我的先生都夸我的字行云流水,十分大气。我小时候可是立志要做一位书法大家的。”
几人听到他这自得的话都笑了。
沈母嗔了眼旁边坐得端正的沈父,道:“说到先生,你们伯父办的私塾才开,害得我也去做了半个教书先生。那些学生不仅吵闹得人头疼,写的字,交的功课也是……各有千秋。”
她还用了一个比较好听的词来形容。
九思偏头问她,“伯母,你们办的私塾在哪儿?”
“就在附近不远,拐两个巷子就到了。”沈父是个温和的人,说起话来同沈与之如出一辙的不疾不徐。
“我取了个名字叫善学斋,意为勤思、善学、好问、笃行。”他说:“九思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九思点头应了声好。
卫宛央笑着打趣道:“她呀,感兴趣的事儿多了,前两天跟我提了一句说想学骑马,也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说过这话?”
“倒和小时候一样爱玩。”沈母宠溺地笑着,又说:“伯母改天帮你问问,找个厉害的师傅教你骑马。”
“伯母,我那天随口说说的,有机会再学也不迟。”她摆了摆手,想到另一件事,“私塾才开,肯定有很多事要忙,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伯母了。”
沈父听了,语重心长地讲起道理来,“感兴趣是件好事,九思你年纪小,正是多学多看的好时候,无论是想擅长,还是有所涉略,首要的都是自己得有兴趣。学时也不可操之过急……”
沈母用筷尾敲了敲碗沿,怪道:“吃个饭你还讲起道理来了,私塾里的学生还不够你讲的?”
她又转头看向九思,“别理你伯父,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找着机会就知道讲些大道理训人。”
沈父十分无奈,为自己辩解:“我哪里又训人了,不过是叮嘱孩子几句。”
山怀略忙打圆场道:“伯父伯母说的都对,我们快吃饭吧,待会儿菜都快凉了。”
“对对对,吃饭,吃饭。”
沈与之见其他人没注意到这边,低声同九思说话,“小九要是愿意,等我休沐的时候,教你骑马如何?”
“我见过善学斋的那几个学生,正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