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近日的文书,事毕也会分门别类存入两侧厢房,便于日后查阅。”
沈与之给月知行简单地介绍了几句,末了又问:“你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以后,经历司便是你与我共事了。”
月知行点头答好,十分干脆地拱手一礼,道:“沈经历,还望多多指教。”
“不必如此,你我年纪相仿,叫我名字就好。”他指着右边空着的那张书桌,说:“你要是不喜欢书桌的位置,也可挪动。”
“就这样吧。”月知行懒得去挪动它,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月父来时便说什么都不用带,府衙皆有供应。他想了想,还是带了一套自己用着顺手的文房四宝来。
月知行把笔墨等物拿出,在桌上摆好,还心情颇好地想着,父亲以后会不会看在是府衙同僚的份上,少念叨自己几句。
“知行,你过来一下吧,我带你去看看经历司以前的各类往来文书。”
沈与之带月知行到了右侧的厢房。
他拿出钥匙开门,转头看了身旁的月知行,说:“经历司的所有钥匙,都放在门正对着的那个大书案,下面右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有需要的话就在那儿取用。”
月知行答了声好。
厢房门开后,正中间排立着四个博古架,架上的各类文书码放得整整齐齐,垂挂着的木牌注有所属厅房、事件和时间,一目了然。靠墙的地上放着七八个上了锁,又贴着封条的木箱,因久未开封,上面落了一层薄灰。
沈与之从一旁的小桌上拿了本册子给他,“这是这个房间里所有往来文书的记录。”
月知行粗略地翻看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之前你一个人要忙这么多东西?”
“这是我的职责。”沈与之顿了一下,又提醒说:“不过现在开始,也是你的。”
“你先把这个房间里的熟悉一下,然后我再带你去对面的那个房间。”
“行,我知道了。”月知行说完,转身去了第一个博古架旁。
“你先看着,有问题就叫我。”
沈与之不在这儿打扰他,自己回到正厅,处理今早工房和吏房送来的文书。
期间,月知行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出声问沈与之;他解答之后,经历司又会恢复安静。
两个人就这样在不同的房间做着自己的事。
来往经历司的人见沈与之坐在正厅的书桌前,右侧的厢房门居然开着,问过他后才知道,是新来的经历司知事,月知行在熟悉经历司以往事务。
众人心里不免好奇,于是乎,站在厢房门外往里瞧。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认真地对照着手里的册子,查看架上的文书卷宗,丝毫不受外界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