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薄命。
过了三四天,突然传说这人醒了,只需调养一段时间就好。可谁都没见过山二姑娘本人走出府来;况且山府一直在寻找那日救山二姑娘的人,给出的谢礼十分丰厚,却始终不见有人上门相认,所以此事一直为人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
不过,这事在昨天又有了新说道,有人在东城门口,瞧见山老板旁边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是他的夫人,另一个姑娘的脸色看着确实像大病初愈,应该就是鲜少出门的山九思。所以,这众多大夫先开始都说没办法的人,确实是又好了。
月知行昨天回到家时,还听到府里的丫环小厮在谈论这事,有说山二姑娘能醒来,是她福大命大得了神佑;又有说山二姑娘落水许是应岁劫,过了这劫便能长命百岁;还有猜说山二姑娘落水之事,会不会不像府衙所说是失足,毕竟石桥护栏足有半人高。
众人各持己见,谈论得很是激烈。
单一个府上就有这么多说法,不用想都知道,外面的猜测和传言肯定更是千奇百怪。
月知行倒是很想亲眼瞧瞧,这山二姑娘是怎么个病重法,药石无医又自愈;他并不相信鬼神佛道一说。
南星问:“公子,既然遇到了,可要过去打声招呼?”
月知行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去,每次父亲写信去京城,最后都要说上几句奉元这家公子文采过人,或是那家公子年轻有为。我听山怀略这名字听得多了,暂时不想看见他本人;且不说不熟,人家是一家人出行,我贸然过去打扰也不好。”
其实,月父不是爱拿月知行同别人做比较,实在是他不知道该和这十七八岁的儿子聊些什么,寄去的信里干巴巴的几句话,问过衣食住行和学业,便不知道还能写点什么。只好把奉元城里和月知行年纪相差不大的公子,他所知道的对方的事迹说一遍,原本是想找些可以聊的话头,好让儿子给自己回信的。可在月知行看来却不是如此,千里寄去的家书中,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别家的公子。月知行每每看到都头疼不已,后来次数多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看过就当没看见。
是以,月父特意找的话头,有去无回。
南星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些事,于是没再开口触他霉头。
两个人进了竹里茶楼。
这边,悦己容门口站着山府一家人正在说话。
山怀略陪卫宛央和九思出门,除了陪她们买些衣衫首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他和卫宛央谈起城中关于九思落水病重的传言,并没有因为九思已经醒来就完全消失;更有道听途说者,讹传出了一些荒唐离奇的话来。
二人担心此事再这样传说下去,会影响九思之后的生活,索性今日出门往街上走两圈,想必明天有些言论就能消停了。
九思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山怀略大手一挥,颇有一掷千金的豪气,同九思说:“今天看上什么,哥哥全买给你。”
“我没什么想买的,再说嫂嫂平日里都有给我置办,好像也不缺什么了。”她开玩笑似的说:“哥哥,实在不行,你就折成现银给我好了。”
山怀略刚想说不买的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她要折成现银,倒是把夫妻两个和随行的人逗笑了。
山怀略笑过之后,打趣道:“你这话说的,我不在家的时候,宛央可缺你短你的银子了?我分明瞧见你那房间里的物什摆件,多得都快放不下了;还有你的衣裙,我就没见过哪两日穿得是同一件。”
九思听完这话,脸上也并没有不好意思,反倒说:“哥哥,你这话有一股酸味。”
山怀略眉梢微挑,“你的意思是,我在吃你的醋?”
九思看了他一眼,眼神确有其意,不回这话,只说:“哥哥让买就买吧。”
她这话听着像是不好意思拂了山怀略心意的无奈之举。
卫宛央笑道:“好,咱们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反正有怀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