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所以她撑手佯作借力,口里喊着惶恐,却在直起身的同时故意在他腰腹软肉上狠狠压了一把。
嘶……
皇帝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顿时被压出了一派精彩纷呈,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反正不大好受就对了。
所以没有人能比这丫头再没良心了,他好声好气的安慰她,临了却横遭此祸,这种恩将仇报的嘴脸,真是让他憋屈至极。
皇帝脸色忿忿,显然把对她的谴责都写在了脸上。只不过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婉仪还是他老人家派人捉回来的,所以罪魁祸首就是他,这是板上钉钉的,再也逃不了的。
婉仪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也跟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身若扶柳,腰似水蛇,搂您还算您赚了呢,瞧您这嘴脸!”
皇帝不料她翻脸如翻书,先前还哭的楚楚可怜呢,眨眼的功夫就翻脸无情,难不成世上的女人都如此善变吗?
他说大胆,“朕就没见过比你还爱自夸的人了,你说这些话难道不脸红吗?”
婉仪噎着气儿瞥他:“该脸红的怕不该是我吧!往人家脸上套麻袋,亏他想的出来!”
一击即中,皇帝果然面露愧怍,他也是没想到那一句气话有如此影响,手下人办事一切以圣意为主,结果真就原封不动的把她给捉了回来。
叹了口气,皇帝觉得该谈谈她的问题了:“你怎会偷溜至此?难不成谢殊用了什么下作手段,非逼你来?”
皇帝脸色突然冷冽下去,前所未有的杀伐姿态,那种堂而皇之的怒意,简直像谢殊犯了滔天大罪,“朕留他一条小命,不过想看他到底想唱什么戏码,可他竟胆敢冒犯于你。朕看谢家松乏了太久,该见点血让他们醒醒神了。”
婉仪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强烈,显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毕竟她刚才可是把谢殊连人带娘都骂了一个遍。原来皇帝也能为她冲冠一怒,这种很给面子的同仇敌忾,确实让她感到被尊重爱护的甜蜜。果然皇帝虽有些狗脾气,该说不说,其他地方还是颇为可圈可点的。
不过甜蜜归甜蜜,伤及无辜可不好了,她摇头说不,“不关谢殊的事,是我偏听了几句传言,以为他是个花和尚。恰巧您又让人摆出一副强盗姿态,我便真以为是谢殊来捆我的,实在是错怪于他了,人家正人君子,根本没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凭良心来说,她这些话不偏不倚,半分没有夸赞谢殊的意思,可听在皇帝的耳朵里,却总有点不是滋味——人家可都请她品茶了,哪有正人君子会请有夫之妇品茶,品人才是真的吧!
他冷笑一声,表示不认同,“你才见了他两面,能知道他是骡子是马?有些人面上一派道貌岸然,实则内里藏奸,心肝儿都是黑的。”
婉仪诧然望他一眼,心想他反应怎么活像跟谢殊有仇似的?正儿八经的皇帝居然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真不厚道呀!
她嘟囔着说:“不对呀,您怎么知道我跟谢殊这是见的第二面?”
皇帝一下子被拿住了七寸,暗暗懊恼自己说秃噜了嘴,面上还得强装镇定:“朕说了?你怕是听错了吧,朕怎么不知道?“
婉仪狐疑地瞥他一眼,见他确实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也有些怀疑是听错了,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皇帝见她还坐在车板上,有心赐她座,却不好意思先张口,遂用鞋尖踢了踢她,意思让她上来坐。
寻常人,这时候怕已经在说谢主隆恩了吧?可婉仪却挑眉看他那只不安分的脚,矫情又嫌弃地说:“这脚脏不脏呐,就往人身上靠。我这是新做的衣裳,头一回穿,没得给我弄脏了。”
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竟然还嫌弃起他来了?皇帝有些不可置信,这大概就是惯出来的毛病吧?
当下也不爱搭理她,他冷着脸别过头去。心想她爱坐哪儿坐哪儿,只要别回头又泪眼婆娑的说自己屁股疼就行。
所以两人就这么互不搭理的一路回了紫禁城,等到了启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