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4)

皇兄为夫 元宵十三郎 2683 字 2023-05-30

着床板,本是想冬果儿这丫头是如何缺心眼的,脑子却一哆嗦,突然闪过昨夜那个让她夜不能寐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春梦景象。

是的,害她一个未眠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春梦。光是春梦倒也罢了,但当梦中对象不幸成了皇帝这个鬼见愁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场噩梦。

梦里的她孟浪至极,像个狂徒。而梦里的皇帝不甚娇柔,与平日的老成持重大相径庭。被她这样来那样去,浑身颤抖的风雨飘摇,边哆嗦边喊“朕还要”…

天爷,可万万打住吧,不能再想了!

她心底一阵哀嚎,这种无边狂野的春梦实在太过大逆不道,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招架不住。

她这是怎么了?

婉仪丧气的捂住脸,企图遮住她的无地自容。她自诩不算个好色之徒,不然老早就能养一屋子的面首。可凭皇帝那张能冻死人的禁欲脸,她怎么能淫思上脑,竟然对他有了色/情想法?

她无比忏悔的将脑袋迈进枕头里,正胡思乱想着。红果儿又打帘走了进来,站在床前满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婉仪本就有些做贼心虚,瞧她这种眼神更是心底发毛,勉强克制着语气说:“怎么了?”

红果儿沉沉一叹气:“主子,您如果信奴才,就给奴才句实话,成不?”

婉仪眼神发虚,打着哈哈说:“成啊,怎么不成?我向来最倚重你不过,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得您这句话,奴才死也瞑目了。”红果儿一面感动,一面羞赧地低下头,凑到她耳朵旁悄悄地说,“您是不是…有了那事儿?”

婉仪一锤床板,咚地一声响,那种被看穿的万念俱灰,大概只有床知道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了?”她绝望地抬头看着红果儿,“是不是我脸上写满了好色之徒的龌蹉?”

这回轮到红果儿手足无措了,其实这事儿吧说来也是天经地义,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成了贵妃也不能一直光吃饭不干活不是!只是想不到主子这太岁性子如今是愈演愈烈了,对着万岁也敢壮胆下手,这种豪迈在大冶历代后宫里,也算独树一帜了吧?

她说不是,“奴才自个儿猜出来的。”

这种事也能猜出来?她满眼怀疑地看着红果儿,还是疑心自己哪里漏了马脚。难不成是她的表情泄露了她猥琐的内心?思及此,婉仪赶紧往里翻了个身,只给红果儿一道凹凸有致的背影。

因得了准话儿,红果儿倒也坦然了不少,当下也不曾留意婉仪的动作——山有山路,水有水道,管他什么路,横竖跟着主子一道儿就对了。

她凑脑袋到婉仪耳旁,有些难以启齿的悄声问道:“那主子要不要奴才端药来?还是…留着?”

这下婉仪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她扭过头,奇怪地发问:“什么药?留什么?”

红果儿显然很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终于抖着嗓子把话说出了口:“自然是避子汤了…”

婉仪闻言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张口结舌地望着她,这丫头脑子里是跑了马吧?竟然猜她和皇帝有了夫妻之实?她光是做个春/梦就觉得自己要被天打雷劈了,还能和皇帝真来一回春风一度?

她一言不发地从床上爬起来,木着一张脸喊人伺候沐浴梳妆。红果儿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神色惴惴,颇有些琢磨不透主子的意思。

后来眼见婉仪不再穿往日的宫装,反倒换了一身粉白宽袖大三衫,下配素青锦缎马面裙,走动间像是松涛阵阵,荡漾成河海一般的波澜,俨然是她从前在宫外的惯常打扮。

“主子这是要出宫?”

婉仪曼曼点头,对着那扇落地明镜行云流水般旋了一圈,起伏行动间有清雅的况味,仿若尘世开出的一朵玉兰。

红果儿嗳了声,心里却仍在琢磨这药到底传不传,毕竟还没得个准话呢!

她正待询问,只见主子不动声色地抬起她那双凝脂柔荑,缓缓抚上了胸口,很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