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哥哥怎么想起传他进宫了呢?”
邓满心想这是万岁要相看的意思啊!够不够格当驸马,哥哥自然要出马。
不过这话不好明说,临行前万岁三番五令的强调:“可不能让这太岁知道。”借他十个胆也不敢透露啊!只好含糊地说了一句:“公主放心,好事、好事!”
行啊,既然是好事,那就走吧!
进了宫,婉仪头一件事就是要去宁寿宫磕头。太上皇梓宫入陵是由皇帝率领后妃及群臣扶棺行奠礼的,她们这些外封的公主藩王来不及、也不够分量去送。可是婉仪舍不得他皇考,皇考去京的时候多精神一人啊,没想到人世无常,就算是真龙天子也逃不了轮回的纲常,说去就去了。
别看她现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消息才传到应天的时候,她连着哭了好几日,好几回都哭得岔了气。她想不明白,写给皇考和母后的信还没收到回音,怎么就传出这样的噩耗来了?
悲情了十几日,闹的应天府的一帮宫女太监都人心惶惶,生怕公主一个想不明白就去陪先帝了。可在停了雨初放晴的好日子里,公主忽然想明白了——天下无不散筵席,所有的相逢都是聚少离多。而父母情份,始于相逢、终于别离。
常徽卫初次入宫,有些讶然。紫禁城可比应天的旧宫巍峨气派多了。数不尽的红墙黄瓦,恢弘壮丽的雕栏玉砌,这里是天下权势的中心,是人间富贵的鼎盛象征。
婉仪要去宁寿宫磕头,他跟着一道于理不合。邓满看出常徽卫的踌躇,体贴人意地添了一句:“常公子,您跟奴才一道儿去养心殿回话吧,万岁正想问延平公主好不好呢!”
就这样兵分两路的散开了。
婉仪在宁寿宫睹物思人,又是一阵大放悲声。末了抽抽嗒嗒地被步辇抬着去了仁寿宫,见了皇太后才稍有慰藉。
皇太后见她来,很是欢欣的模样:“呀,婉婉来啦!快过来让娘瞧瞧,真是长成俊俏的大姑娘了。”
一切都和从前一家人在应天府一样,私下里都是家常称呼,她不喊皇父母后,只喊爹娘。就这么点小的变动,也有了帝王家不常有的脉脉温情。
她扑进皇太后怀里呜呜的哭:“娘,我好想您…婉婉没爹了……”
皇太后被她哭的眼睛发酸,却要强颜欢笑地给她擦了擦眼泪:“你爹打开春就有些病症,本来都以为能康健了,没想到还是没挺过去…他这一辈子活的痛快,也算是善终了。”
婉仪抬头看她母后,深邃的眉眼没了以往的笑意,连眼睛里的光都灭了。她其实和皇太后长的也并不全然相似,较真来看只是那同样鲜焕的眉目,同样轮廓分明的脸庞。如今那脸上笼着散不开的愁,她瞧着竟是颓然的陌生。
她突然心神不宁地握住了皇太后的手:“娘,您一定要好好作养身子。说好了您要看我大婚的呢!”
皇太后淡淡笑了一下,伸出手帮她把一缕头发挽到耳朵后面,却是顾左右而言他:“说到这个,我也想问你,怎么在应天那么久都没找到可心的驸马啊?”
婉仪难得忸怩了一下:“缘分天注定,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没有瞧的上眼的。”
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应天终究不比京城,京里人杰地灵,优秀子弟多,你可不能再延捱了,得上点心认真挑。要是过了二十没出门,得遭人家笑话了。”
她却是滚刀肉的模样:“这有什么的,我是最小的长公主,找驸马这事不得慎之又慎么!”
皇太后直叹气:“你是这一辈的老小没错,可到底也有十八了。搁寻常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就说你大哥哥,膝下最大的公主都十二了。咱们出降是要谨慎,可光说不做能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呢!”
她摇了摇脑袋:“爹才晏驾就让我挑人家,我没那个心境。”
皇太后更是无奈:“你爹临终的旨意你还不知道么,就是想让你找个好人家啊!你心里头难受我也明白,也没让你立刻嫁人,就先挑个合适的处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