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啊,就那利发那老无赖,能主动给咱钱?”这家公司可谓是程明创业以来碰到的第二个坑,当初刚开始给他们食堂配送的时候,约定好三个月一结算,这本身就已经是最晚期限了。
没想到那鳖孙三个月到了就是不给钱,硬是拖着,程明当时年纪轻脸也嫩,这是当时他当时手上最大的单了,心里忐忑不安,又怕不做了钱彻底拿不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做。
当时他还一直揣着这么大一公司老板,指定不能赖自己这点钱的想法,接着做了三个月,凑满了半年。可惜一月拖一月,半年的货款是一分钱没拿到,为这事儿程明没少着急上火,沈梦岚也着急啊,那毕竟是60万,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程明那是一有空啊就去利发公司找那老板。
要不怎么说做生意的人脸皮厚呢,那老无赖每回都请他坐下喝茶,提到钱就说资金周转困难再缓一缓。二十五六岁的程明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当然,他现在也算不上。
能说会道这个基本素质,他个人是比较缺乏的,别看他每天跟沈梦岚俩口子嘻嘻哈哈叽叽歪歪的话还不少,出了门那基本就是没啥表情的,也就是经过几年历练,相对来说在外头说话的时候成熟稳重,世故圆滑些了。
这也是他那小公司一直都做不大的原因了。
“咱们后面接手的那家,老板是个狠人,要了几次钱,利发不肯给,他直接找人把那老无赖一只耳朵砍了。”程明说到这儿就憋不住嘴角的笑,期待的看着自己媳妇儿的表情。
沈梦岚的反应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小嘴不自觉的张大,圆圆的杏眼更是大了一圈,吃惊的捂住嘴角,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真的啊,他没报警呐?哎哟,这得属于打架斗殴,故意伤人了吧?”
对于他们这些在本地长大,父母亲友都陪在身边,安安稳稳和和气气过日子的人来说,像什么新闻上的砍人打架之类,其实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就行沈梦岚,活到二十八岁都没亲眼见过一回。
程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一只耳朵,有些夸张的表演给自己媳妇儿看:“那可不,我去的时候那一只耳朵还包的老大的纱布呢,纱布上还有血丝往外渗呢,我看啊,这一回,那老东西高低得老了有十岁。”
“嘶,啧啧啧,一把年纪的,临了临了当上一只耳了,早给人家钱不就完了么,图啥呢?”对于这个人,沈梦岚虽然不喜欢,不过也觉得一只耳朵的代价有点大了,明明就有钱的,非得损失点啥才老实,这人不是闲的吃屁么?
夫妻俩笑话了一阵,程明又开始说起正经事:“银行那边我约好了,后天你跟我一块儿去签个字,两个工作日钱就能放下来。”
作为一个财务,银行贷款这事儿沈梦岚也是熟门熟路:“行,后天啥时候你跟人定好了,我今天晚上还是梦到大雪,那雪怎么就不带停的?你当时梦了几天呀?”
这时候沈梦岚才想起来刚才做的噩梦,程明仰头想了好一会儿有些无奈的摊摊手:“不记得了,刚开始我没当回事儿,所以压根没记,光下雪那一段,我就死了好几回。今天还是梦到虫子,那蚊子太大了,黑压压的,我今天是直接被蚊子吸干了血死的。”说着还不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蚊子的大小。
“卧槽,牛啊。”沈梦岚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发出来自内心的赞叹。
白了自家不靠谱的媳妇儿一眼,程明提出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我每一次做噩梦,都是在这套房子里死的......”这个事情也是他今天才想到的,毕竟每天都生活在这个家里,梦里的事儿都在这里发生,他也没觉得有啥问题。
沈梦岚之前压根没注意这个细节,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猛地一拍大腿:“哎哟,我,我也是!”
说着又开始压着嗓子挤眉弄眼的:“你说,是不是咱们这房子不吉利啊,要不咱们就赶紧搬家吧,那边屋子里住人其实没问题的,这些日子要来改房子的人不少,事儿也多,蛋蛋就直接放我爸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