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相关制度,官员的俸禄是按年发放,每年初根据是官员否有过错、功绩,考评
的等级来发放。
本来这笔银子应该由吏部和邓怀义头疼,可因为邓怀义病死,自己接管了荆州,又主动出兵攻击荆门关,这笔官员俸禄只能算到赵鼎头上了。
两地官吏数量不少,哪怕每人只发十两银子糊口,也要花去赵鼎数万两之巨的白银。
更何况官员的俸禄不可能这么低,哪怕最低一级的巡检也有十二两,正七品知县年俸五十两,郡守、别驾级别的官员俸禄就更高了,一人顶得上千百个寻常小吏。
单单是官员俸禄支出这一项,就要花去赵鼎五十余万两之巨。
而花钱的地方可远不止这一项,其中的大头自然是陇西的移民开发与建设。
陇西地广人稀,要想充分利用此地,势必要将内地汉人移民过来。
汉人是一个安土重迁的民族,想要他们移民过来,要么用刀子和强权威胁,要么用巨大的物质利益来诱惑。
赵鼎不是什么暴君,自然不可能用刀剑逼迫百姓移民了,那就只有利诱这一条道路了。
移民的奖励与发放的耕牛、种子、农具,移民运输的费用,凡此种种,加在一起早已超过了百万两之多。
虽然可见的是,要不了两三年陇西就会生机盎然,成为一片汉儿乐土
,可现实却是赵鼎再一次遭遇了财政危机。
幸运的是,王行知的到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船队里的水手全在巡检司里关押着,赵鼎不怕韩龙驾船逃跑,索性直接领着军队穿过市镇,强行登船。
当见到赵鼎的那一刻,韩龙正坐在房间中打坐,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
“想不到我竟以这种方式见到郑王殿下,真不知是幸事还是祸事。”
“若不是有人出卖,恐怕我如今早已来到楚国,成为了楚皇的座上宾,许多年后甚至有和你赵鼎分庭抗礼的实力。”
听到这话,王行知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难道他早就发现了?不应该啊,我行事明明十分谨慎。
王行知不知道的是,他实在是想多了,韩龙深居简出,怎么可能发现他的动作。
只是当军队出现在市镇上那一刻,韩龙就明白过来了。
此前从购买物资补给,再到水手闹事打架,最后巡检扣押勒索,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巧合,而是王行知有意为之。
只是韩龙不明白,王行知肯在战火纷飞的时代逃离京城主动回到圣教的大家庭中,又为何会选择背叛自己?
难道他不知这只是暂时的低谷,自己马上就要如鸿雁一般一飞冲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