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叫我等前来,有何贵干?”
出口的人年纪不小,眼神浑浊。
他扫过方成奕那条瘸腿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
“诸位,我就是谢员外口中的方瘸子。”
当啷。
一人没拿住手里的瓷碗,发出脆响。
他立刻站起来,抖着手指着周掌柜:“
老周,你这人做事不厚道,你明明知道,他……你还把我们叫过来,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和他抱有同意想法的人,立刻站起来。
“你自己不想活了,可别拖着我们下水,大半夜把我们喊起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结果就这?”
两个人说完,相携就要离开。
周掌柜开口要阻拦,被方成奕拦住。
“两位如果想一辈子被人骂庸医的话,那就走吧。”
起先开口的老人迅速扭头,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我把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另一个人也愤怒不已,都不看方成奕,要周掌柜给个说法。
“老周,这人是你带来的,他现在如此侮辱钱老和我,你总要管一管吧?”
周掌柜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愤怒。
“二位难道不想想,方先生为何会说出这等话来吗?”
他指了指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四方医馆掌柜。
“昨日方先生在四方医馆摆摊,看病的患者络绎不绝!你们不反思一下,为什么吗!”
周掌柜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钱老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默默坐了回去。
他们都懂。
不是他们医术不行。
是草药不行。
像那几家小医馆,完全是靠谢员外的供给来维持生意。
可那药材哪里能叫做药材?
喝下去,连上火都治不好!
但又没有办法,他们和仁安医馆比不了。
仁安医馆家大业大,虽然大部分的药材都是从谢员外手里收购的,但还是有一部分的草药是他们自己采摘的。
药效极佳。
但这批药材又不能太多,免得被谢员外的人发现找麻烦。
因此,他们都是混用。
并且将从谢员外那儿收购的草药,加大剂量在药方中,以此来治病。
可其他医馆不行,没有这个底子,自然给不起如此药量。
只能一边受着谢员外压迫收购药草,一边卖给百姓劣质草药。
百姓治不好病,自然就不去他们的医馆。
一来二去,恶性循环。
本来在座的,不说是惊世名医,但也各个寒窗苦读,望闻问切数十年,怎么会连个风寒感冒都治不好。
钱老咬咬牙,狠狠跺脚。
“老周!是我们不想治病吗!那谢员外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他背后,是县令啊!”
那声音似哭,让方成奕心里也不好受。
这谢员外作恶多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