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闹得大吗?”
“不算小。只怕闫姑娘摆平不了,还要老夫人出面。”
“罢了。再等一等。”郑老夫人思忖着道。
当晚,闫玉萍回来时,还不等她开口抱怨,郑少翎就直截了当地问,“酒窖里的酒是你拿的?”
闫玉萍看出他的不对劲,但她觉得拿几坛酒又不算什么大事,便大大方方地答,“是啊。”
那坦然的模样,让郑少翎更是不悦。
“拿哪儿了?”
“请庄头喝了呗。少翎,你是不知道,那些庄头有多……”
“那些酒连我父亲都舍不得喝,你说送就送?”郑少翎打断她。
“我哪儿知道那些酒的来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对庄头大方点,他们也会更尽心一点。少翎,你今天来这,就是为了指责我?”
“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说,你办事能不能得体一点?就算拿了,好歹跟我或者祖母说一声。今天那章公子也在,侯府丢人都丢到他跟前了。霍芸书就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霍芸书,霍芸书!闫玉萍忍不住咬牙。她最讨厌别人拿她跟那个霍芸书比!
“霍芸书管事的时候,难道会事事请教祖母吗?”
“当然不用。因为她用不着。”
闫玉萍忽然冷笑一声,“我就用得着。我知道,你们侯府就没有人看得起我!我家境不好,我没有文化,我不像那霍芸书,名门嫡女,博览群书。你早知我是这样的人,当初又何必来接近我!”
郑少翎觉得她在胡搅蛮缠。
“这府里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从未嫌过你的家世。那霍芸书做事,就是比你妥当。你若比不上她,为何不多点谨慎,问问祖母,问问我?如此,还有谁会怪你?”
“怪我?我为这家早出晚归,敢情,你和祖母都在怪我?那霍芸书妥当,可她现在已经管不了事了!有本事,你就去请她好了!我一个妾,凭什么为你侯府尽心尽力的?”
郑少翎没有耐心跟她争了。
“当初,是你哭着闹着要当主母的。既然你不乐意,那就把这个位置空出来。有的是人要坐。”
丢下这句话,他起身,扬长而去。
“少翎!少翎!”
闫玉萍尖声喊他,他却头也不回。
她顿感气急,抬手把桌上的空茶杯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