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家告诉她的故事里,她的父母,尸骨无存。
“就在这山后。”
霍芸书恍然。
思忖片刻,她才道,“苏姨娘说,你经常来这里。或许,不止是为了姨娘吧。”
“是。我不敢跟旁人讲,说我去看望霍太师。这个案子过去以后,京城里也无人再提起只言片语……我想知道你的去向,也无处打听。”
霍芸书沉默了。
她意识到,郑家用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把她困了七年。
让她成为了一个一无所知、像守着珍宝一般怀揣着那惨淡的感激、整日只会围着那靖安侯府转的当家主母。
“带我去看看他们好吗?”半晌,她轻声问。
“好。”
山后几步路,就是霍芸书父母的墓。
墓前没有木牌,没有石碑,只有一棵小松柏。
“这是苏姨娘七年前种的。还未完全长大。但也已经足够了。”他说。
“是足够了。”她说。
挺立山头,俯瞰众生。
斗霜傲雪,坚贞不屈。
她已哭干了泪。
通红的眼里,只剩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