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亚次郎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木屋内。
常陆弥生恸哭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是如此巨大,听得常陆亚次郎心脏都在微微抽搐。
他是个老好人,跟村里大部分人关系都很好,常陆弥生是他看着长大的。
可此刻他却要亲手把这个女孩送上断头台……
他右手握着的锄头微微颤抖,尽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无法平复心情。
常陆平次把木绳交到了常陆亚次郎手上,“去,把她绑结实一点,别跟我说你不会,在村里,属你最擅长这个。”
村长接着说:“亚次郎,这都是为了村子,别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放心我会的。”常陆亚次郎爽快地答道。
紧接着他猛然转过身,把锄头砸向了自己身后的常陆平次。
鲜红的血液猛然飙升出去,血花洒在门楣上,染红了常陆平次的脸。
他狞笑着用衣袖擦干,上面却依旧残留着血液留下的痕迹。
那是常陆亚次郎的血,他挥起锄头的瞬间,常陆亚次的镰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你以为我没防着吗?老东西!
你对这女人有感情!看着她长大,把她当女儿啊?
你亲女儿都快死了你知道吗?
再不把她献祭了,我们整个村子都要死。
人都会犯错的,但我不原谅犯过错的人!
尤其是第二次还不知悔改!”
常陆亚次郎笑了,喉咙里涌出一口鲜血,他早已经站不稳,跌落倒在了木屋的地上。
“卧槽你妈!”
常陆平次笑得更加狰狞,“好!你的女儿和老婆,我会照顾的!”
说着,他便高高举起镰刀,准备刺进他的胸膛。
“等等!”
村长发话了,伸手拦住了常陆平次。
常陆平次皱起眉毛,把镰刀指向了村长,“你什么意思?”
“受伤流血不算杀人,可你这一镰刀下去,你就真成杀人犯了!”
常陆平次噗嗤一笑,“老头,都到这份上了,你不会让我把他放了吧?”
村长扭头看向身后几个人,“把他抬到外面最热的地方。”
常陆平次竖起了大拇指,“老东西心思还挺多!”
常陆亚次郎就这么被几个人抬着丢到阳光下,滚烫的地皮让失血过多发寒的亚次郎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可他的身体正在逐渐的失去温度。
这一切都被常陆弥生看在眼里,可人太多了,把木门塞得满满当当,这让她连尝试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
“弥生……听话,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常陆平次把染血镰刀递给身边的村民,然后缓缓走近了常陆弥生。
“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献祭我?你是要杀了我吗?”
常陆弥生俏脸雪白,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天鹅颈修长无比,胸前波涛起伏,腰肢却很纤细。
全身上下,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头发乱糟糟的,却又给她增添了一份特别的魅力。
常陆弥生在此刻质问常陆平次,也就是她的未婚夫!
常陆平次温柔地笑,那张有些俊俏的脸上满是疯狂,
“可是你是雨女呀,我怎么能娶你呢!
娶了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只要献祭了你,全村都可以活下去。
认清现实吧,常陆弥生!”
常陆弥生咬紧了银牙,“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宁愿相信那个巫女的鬼话,也不肯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不不不,我和你之间,连手都没牵过几次,我又没娶你过门,至于婚约。”
常陆平次说着,从口袋掏出张白纸,当着常陆弥生的面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