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挺强的,没想到……”
他坐在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练刀多久了?”少年问。
“我被带到狭雾山已经四月有余,一月做最基础的体力训练,剩下三个月练刀。
可能是我太愚笨了吧,练刀三月也不过是如此程度罢了。”
“什么?!你只练了三个月?”
少年惊讶地吼了出来。
“这不可能?”
唐渊只觉得嘴里如同吃了黄莲一样苦涩。
原来我的水平已经差到让人感觉惊讶了吗?
少年面具下面色阴沉不定,不是他只练了四个月吗?我还以为他练了四年,现在看他这副失落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我年纪比他小,却在剑道上比他精通,所以感觉自卑了吗?
师傅到底从哪挖出了这么个天才,四个月,只练了四个月,如果他练刀四年的话,大概有机会成为王将吧?
不行,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必须激励他奋发向上才是。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妖孽啊,天生的剑道种子吗?
怎么可能用四个月练成这个样子,恐怖,实在是恐怖!
“你只练了四个月,说实话还算可以,不过比起天才来,就差的太远了。
不说别人,就只说我,就比你要强……强强……强得多。
你看看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吧,还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既然握起刀剑,那就时刻准备战斗。”
“我叫唐渊,还没问你贵姓大名?”
“锖兔。”
唐渊有些头晕,可还是摇摇晃晃站直了身体。
他举起木刀,刀尖指向锖兔,“我们再来过!”
两个人整整耗了一夜,不,应该说是唐渊的单方面挨打。
凭借诡异的身法,锖兔只用唐竹一招,唐渊就无法招架,只能被动挨打。
手握住刀柄,木刀插在深深插入泥地里,唐渊大口地喘着粗气,借助手上力气从地上站起身,可紧接着却又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
“唐渊,明晚继续,我会好好‘指点’你的。
可别因为害怕挨打逃跑,那样是懦夫的行为。”
“我唐渊就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锖兔,我迟早有一天要击败你!”
锖兔身体环绕着紫色的雾气,缓缓消失在了山林间,他耳边还回荡着唐渊不服输的叫喊。
……
狭雾山脚下,鳞泷左近次住宅内的储物间里。
“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鳞泷左近次望着一个雕刻地惟妙惟肖的小人,其中为首的男孩脊背挺的笔直,右手微微按住腰间悬挂宝刀的刀镡。
男孩身边不远处,站着位模样俊俏的女子,脸上挂着微笑,手中正在拨弄着一朵紫藤萝花。
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到了两个小人身后,那里还存放着几十个活灵活现的木雕,仿佛下一刻就要张嘴说话般灵动。
木雕被存放在架子上,架子紧靠墙角,终日不被阳光照射。
鳞泷左近次每每看到这些木雕,心里就会感觉一阵难受。
他叹了口气,离开了储物间。
而就在鳞泷左近次离开储物间后,窗边一缕紫色的烟雾飘荡进来,缓慢纳入了那为首的男孩和他身边的女孩体内。
紧接着,那男孩和女孩竟然如人类一般眨了眨眼睛。
随后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