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沈明珰嗤笑一声:“你有工钱可扣吗?要不再好好看看契书。”
契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他没有工钱,只能靠提成,每卖出一件货,抽一分成。
按理说,这价格也算公道,尤其适合容成复这样油嘴滑舌,不干正经事的家伙。
沈明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丧气的模样:“要不,我给你改改?一月三两?”
“别了,”他叹口气,认命的收拾桌子:“先说好,挣够六十两我就走人。”
“是是是。”沈明珰敷衍道,没搞清楚这人和琳琅阁的关系,她绝对不会放人走。哪怕挣够六十两,她也有办法把这人留下来。
她就不信自己搞不定一个傻子。
不过,沈明珰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老不说名字啊?那我们得怎么称呼你?”
他闻言脸色一变,像吃坏了东西似的,支支吾吾道:“叫我,叫……”
这人到底在隐瞒什么?沈明珰目光一沉,斩钉截铁道:“你确定不说吗?你该不会是黑户吧?那样的话,我可是得报官的。”
“我不是黑户!”
“那就爽快点,你叫什么?”沈明珰皱眉:“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似的。”
简直不可理喻,一个名字而已,这人还得保密?
他叹了口气:“叫我小复吧。”
沈明珰笑了,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原来你姓傅啊。”
“对,我姓傅,名字就不方便透露了,行走江湖不能留名啊。”容成复笑得跟个贼似的。
沈明珰直觉不对,但也没觉得名字能有多重要,忽的想起这人还没干活:“你该不会是不想干活,所以才在这里磨蹭,不肯说名字吧。”
容成复轻笑一声,没过多计较:“不愧是沈小姐啊,竟然能看出来。”说完,一溜烟的跑去伙计堆里,搬这搬那去了。
沈明珰看他跑的那么快,轻轻勾了勾唇。
也不知这人聪明还是愚笨,搬桌子可不能算工钱。真想挣钱的话,得卖货啊。
不过,沈明珰低头看账本,她还没想好怎么搪塞肖掌柜。
要不……她抬头看向容成复,这人正手舞足蹈的和伙计们说些什么,逗得大伙捧腹大笑。
看起来可用,沈明珰在纸上勾画了一番,吹干墨迹。她最近琢磨了很久,画了一个新款式。
她思来想去,还是融合了些姨娘簪子的特点。画纸上是一个牡丹样的簪子,花纹看似复杂,其实做工并不麻烦。
这么多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想来这簪子会很出效果。
“小姐。”
沈明珰闻声抬头侧身看向门外,胡卜布衣短褐,一副干练的模样,朝她打了声招呼。
可算是来了。沈明珰面露喜色,拿着画纸就迎了上去:“您看看这样式,我想了许久,应当是可行。”
胡卜接过画纸,站在门口就研究了起来。沈明珰倒是回过神来,有些窘迫。
哪有人一上来就让人干活的。
她笑着找补:“您先进来再说吧,都怪我一时画糊涂了,还没给您介绍伙计呢。”
胡卜一边看着图,一边点头应和,却并不往屋内走,而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
沈明珰也不想打扰,安静的等着胡卜看完,余光却瞟见那个不着调的家伙,悄悄凑了过来。
一边靠近还一边擦窗棂,怪会装模作样的。
沈明珰内心不喜,一个侧身,挡在了他和胡卜之间。
这是他们的机密,不能随意泄露出去。何况这人身上有的是古怪,又不知是何居心。
休想看。
“小姐,你这画图纸的本事不错啊,是跟老爷学过吗?”胡卜看罢,带着些许震惊,他来之前着实没想到,沈小姐还有这种本事。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