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姐,妹妹我自知面薄,得不上皇爷看重,但马姐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德轩他命苦,壮年而逝,就庆儿这么一个儿子啊。
当初德轩走了,奴家也想陪着德轩下去,是马姐姐您劝我,庆儿还小,不管如何也要给他拉扯大。
这么多年下来,妹妹我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德轩啊,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啊。
马姐姐,您就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德轩的面子上,去给皇爷求求情,庆儿也是皇爷看着长大的,也是您一手养大的。
庆儿是什么人,您还能不清楚吗?
他真的是一时糊涂,而不是真的想做出违背朝廷,违背皇爷命令的事情啊。”
坤宁宫内。
一名年纪已经接近四旬,但却依旧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人,跪在坤宁宫的大门口,哭喊着抓着马茹茵的手。
“皇后娘娘,此事确实是庆小子做错了,但不管如何,老臣还是希望您能够为德轩那孩子考虑考虑。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大乾社稷操劳一生,一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到死了,也没歇息一天,
庆小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这一幕唯一的血脉延续。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从先帝朝到如今,也活够了,您要是难做,皇爷那边要是难做,大不了老头子我去顶锅,但庆小子的命,你和皇爷一定要给我留下。”
在这名年纪约莫四旬,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身旁,还站着一名白发白须,面容刚毅的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大乾大乾宗室里面年纪最长,也是赵崇远唯一在世的亲四叔。
陈元帝的亲弟弟--礼亲王---赵宏铭。
看着眼前的妇人,再看着眼前这穿着亲王袍,亲自走出家门的赵宏铭,
马如茵一脸的头疼。
虽说他知道出了这事,必然会有宗室的人来求情,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湘王妃居然把从上次科举之后,就告病在家的礼亲王给请出来了。
“四叔,您说得这是哪里的话,庆儿不仅是老六的儿子,也是我马茹茵看着长大的,自幼就在大学堂和皇子们一起读书,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马皇后赔笑着看着这位历经两朝的老王爷。
说完,又弯下腰,把湘王妃扶起:“田妹妹,一家人莫要说两家话,什么僧面佛面的,都是见外的话,不说德轩再不在世,就冲着你今天亲自进宫,那我也要给你这个面子。”
“马姐姐,你真的打算替庆儿求情了?”
听着马皇后这话,湘王妃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突然露出惊喜,一脸期盼的抬起头抓着马皇后的手。
一旁的礼亲王赵宏铭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神色也稍显缓和。
马皇后见状,赶紧招呼侍奉在一旁的太监宫女,去坤宁宫内搬出三张椅子摆放在坤宁宫的院子里面。
“这样,咱先坐下说。”
见着宫女太监摆好椅子后,马皇后作势拉着湘王妃和礼庆王向里面走去。
“庆儿这事一日没落地,我这做娘的心底一日不安生啊,马姐姐,您就给我说实话,您是不是打算帮庆儿求情。”
湘王妃一把挣脱马皇后的手,刚刚稍见的泪水又是溢了出来,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
“是啊,皇后娘娘,不管如何,您给我一个底,此事到底能不能办,要是不能办,你就去和皇爷说,我老头子活够了,愿意去顶包,让皇爷好给全天下人一个交代。”
赵宏铭同样开口道。
马皇后见此更是苦笑,不过却依旧耐着性子,望着礼亲王赵宏铭,湘王妃道:“四叔,田妹妹,我知道你们心急,但这事啊他急不来,你们就算让我去皇爷那里求情,但你们也总要告诉我这事情的缘由。
庆儿他到底是不是主谋,如果不是主谋,那又为什么卷进这事里面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