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公孙大娘舞剑时的场景,那翩若惊鸿,动若狡兔的身形,那长剑飞舞之间,宛若九天灵语般的灵动。
那森白的剑芒飞舞之间,那恐怖至极的肃杀之气。
渐渐地在场的众人思绪,都有些不约而同的被带入了进去。
就是公孙大娘本人都是如此。
赵定的声音依旧高昂,迈步行走之间,犹如闲庭信步,话音一转,继续道:
“绛唇珠袖两绝伦,又有弟子传芬芳。”
“北梁美人在洛阳,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意,感时抚事增惋伤。
今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倾动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诗成步停,赵定抬头看向殿内的众人,微微一笑道:“诸位觉得此诗如何?”
然而保和殿内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赵定这一首诗给惊得说不出来话。
就是皇甫行此刻也都连饮酒都忘记了,回过神来,当即哈哈大笑:“好诗,好诗!
单是凭此一诗,便当浮一大白!”
皇甫行醉意全消,满面红光,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首诗的赞赏之意,但刚端起酒没喝两口,就噗通一声倒向了后面。
喝得实在太多了。
悠长而绵延的低吟声响起。
众人都是苦笑不已。
这皇甫行,当真是皇甫行!
但在场的众人看向赵定的眼神却也古怪不已。
一共一十三句诗,皆是一气呵成,此中难度简直比侠客行还高。
不仅生动的描述了公孙大娘舞剑之境,更是带入无限的感慨,且大气磅礴,回味悠长。
大乾真的是出龙了!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是白丁,能身居此位者,除了必要的家世之外,更加需要饱读诗,
如此之下,众人又如何听不出一首诗词的好坏呢?
而且此诗同为七律,创作难度比之皇甫行的侠客行难度还高,也更加的老练,也更加的雄浑大气。
但论诗词高度,或许不相伯仲,同样都是传世名篇。
但若论贴合场景。
无疑赵定所作之诗,更加贴合!
萧道成身后,孔秋月眼中异彩连连,一双美眸之中充斥着莫名的色彩:“他竟有如此诗才?”
赵定不但发明了一种与围棋迥异,也更加容易上手的象棋,而且还弹出了《十面埋伏》此等足以传世的琵琶大曲。
如今更是做出了一篇才华丝毫不下于皇甫行的传世之篇。
她实在看不透这儒雅和放荡不羁兼并的外表下到底还潜藏着什么。
也难怪之前,孙蓝挑衅之时,赵定浑然不惧,原来一切都早胸有成竹。
“孔姐姐,刚刚赵定做出的那首诗如何?”
萧玉奴急切的看向孔秋月,抱着孔秋月的胳膊一直甩,娇憨的脸上充斥着焦急。
保和殿里面是没有白丁没错,但也算是有白丁。
虽然她自幼琴棋书画在萧道成的逼迫下,也学了一点,但评论两首同样足以传世之诗的好坏,则明显有些触及她的知识盲点了...
孔秋月温婉一笑道:“你觉得赵定这首诗如何?”
萧玉奴摸着下巴道:“我觉得比起皇甫行的那首,赵定这一首,明显更加贴合公孙先生刚才那一舞,而且在意境上也丝毫不输。”
孔秋月爱怜的刮了一下萧玉奴的小鼻子,笑道:“那不就对了。”
“真哒!”
萧玉奴顿时一喜,一脸惊喜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