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手了啊,这是最后一批了。”
那穿着锦衣的中年男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周兴。
“这一次都有哪些家族,你给我说,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说着说着,周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被赵定那一激,虽然没有要了他老命,但一条老命却也去了大半,就是到现在依旧靠着药维持。
“张家,李家,陆家,钱家,还有孙家,以及扬州巡道司衙门胡柳,青州巡道司衙门刘全。
就这么多了。”
齐成低着头老实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说完就又低下了头。
“青州和扬州,不仅士绅居然还有巡道司的官员?你......咳咳咳......”
说着说着,周兴又剧烈的咳嗦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怒骂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青州和扬州极其的敏感吗?难道你不知道就连我都被圣上调出了国子监,打发去太常寺吗?
这些你都知道,你可怎么敢,还和那些家族藕断丝连?”
周兴气急败坏,就是一旁周善的脸色也彻底的难看了起来。
“可往年,他们都是这样的啊。”
齐成满脸委屈的看着周兴和周善。
“往年那是往年,今年那是今年,今年和往年能比吗?”
周兴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一边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脸色难堪到了极致的看着齐成。
往年赵崇远为了对付南陈和北凉的威胁,对于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不至于让大乾发生内乱。
可如今,南陈内乱,北凉老皇帝病重,几个皇子争权夺利的厉害。
都对大乾再无威胁。
正是赵崇远腾出手来收拾他们的时候,可没想到,齐成居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给我说说,这一次到底有多少两银子?这些银子又都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过了半晌,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周兴顿时一把扯住齐成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齐成下意识的回道:“一共十万两银子,五万两是孝敬咱们的,另外五万两是为了让我给他们屯粮,然后趁着雨期没来,给他们运回青州和扬州。”
“什么叫咱们,你别扯上我。”
听着齐成这话,周兴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周善,赶紧摆手。
“什么叫屯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今年朝廷是对于水灾有预案,可却并不意味着乾水真的会泛滥,那张家,李家,陆家,钱家,还有孙家现在就提前让你屯粮这是什么意思?”
周善闻言神色有些阴沉的看向齐成。
“我...我....”
听着周善的问话,齐成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眼神带着求救的看着周兴。
然而周善却是突然扭头看向周兴:“兄长,刚才他说的咱们是什么意思?你也搅和进去了?”
“我....”
周兴张了张嘴,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周兴和齐成二人的脸色。
周善就是再蠢也意识到的事情的不对性。
站起身,冷冷的看了周兴和齐成二人一眼:“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今日这事也就当我不知道,日后也别求着我。”
说完,拂袖就要离去。
一看这架势,周兴顿时大急,齐成更是一把抱住了周善的大腿:“周大人,你要是不救我,那我真的要完了啊。”
“咳咳..你先坐下,..你先听我说..咳咳...”
周兴一边咳嗽一边,急切的看着周善。
周善脸色突然一冷,冷眼的看着周兴:“说什么?让我听你们的勾结的那些龌龊事?你真当陛下不敢对我们周家动手吗?
当初你在国子监内,因为那点小事就搞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