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可!”
“我等为夫子,掌教化,职责便是为大乾培养管理,传承大乾文脉,岂可干那些粗劣之事?”
“燕王爷,老朽年纪一大把了,实在干不了那些事情着实干不了啊。”
“就是啊,燕王爷,陛下让我等到国子监教书育人,可并没有说让我等干那些粗鄙之事,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
随着赵定的话音落下。
在场的诸多国子监大儒顿时跳了起来。
尤其是那些站在周兴那一派的大儒更是急得有些吹胡子瞪眼。
赵定故作不解地看着这些大儒,凑起耳朵看着那几位刚才有些跳脚的大儒问道:“几位夫子刚才说什么?本王没听明白,能否再说一遍?”
随着赵定的话音落下。
在场的这一众大儒顿时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周兴面色难堪地抬起头看着赵定道:“燕王爷,您这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你若是让我国子监的士子去参与劳作便也劳作了,但我等乃是大儒,有教化之命在身,为大乾的文脉传承之人,岂可做那等粗浅之事?”
“那夫子这句话,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夫子瞧不起我大乾的太祖?”
赵定故意皱眉问道。
“我...”
周兴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燕王爷,您这何必拿我大乾太祖来压我等,事实就是如此,我等国子监是教化育人,传承大乾文脉之地,若是燕王爷想要单独搞个农学之院,完全可以在应天城外再开一院,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读书人。”
周兴拱了拱手,终究是有些不忿道。
啪的一声!
赵定陡然一个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整个人陡然从位置上坐了起来。
而看着这一幕。
在场的诸多大儒陡然一惊,尤其是那些跟随在周兴身后的那些大儒,更是下意识地倒退了数步。
“你想干什么?”
看着赵定突然拍桌子站了起来。
周兴也有些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不过却依旧硬撑着站在赵定的面前,看着赵定道:“燕王爷,您想干什么?我大乾太祖曾言,刑不上士大夫,燕王爷您这是打算在这里对我一个老头子动武不成?”
赵定笑呵呵的看着周兴:“敢问周夫子,刑不上士大夫是指何意。”
周兴下意识地道:“那自然是指我等犯法,一般人无权审判,必须奏请陛下裁决,由陛下根据我等身份及具体情况减免刑罚的制度,定罪后,不使用残害肢体的刑法,而是首先选择或劝其自裁,以砺臣节;其次戮于朝,同姓贵族有罪,则由甸师执行,秘密暗杀于郊野,如此为刑部上士大夫!”
周兴一字一句地说道。
随即又补充道:“我等不参与劳作好像也算不上犯法吧。”
“那夫子可曾听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谁说的?”
“我说的!”
赵定眸光一冷,随即一巴掌直接抽向周兴。
啪的一声!
猝不及防之下。
周兴直接被赵定一巴掌抽得倒退了出去。
“燕王爷,你...你...你怎么敢?”
看着这一幕,周兴顿时愣住了,捂着脸愕然地站在原地。
“本王有何不敢,本想尊你老迈,不想与你计较,但奈何你却不识好歹,真以为自己肚子里面有点墨水,便能高人一等了?
我大乾以武立国,以文治国,但这王朝的根基却是农桑,若是满朝上下,尽是尔等这般自诩高人一等的腐儒臭士,我大乾何以立国至今。
况且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民安则国安,民富则国富,可从未有过士安则国强,士富则国富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