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师范时,就不下十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给她写信表达爱意,要是选了他们其中一个,顶多也就衣食无忧,哪来的什么仕途,更不要想在这灯红酒绿的大都市生活了。人生好坏也就三道坎,出生,求学,婚姻,希望她放弃幼稚想法,面对现实。见坐靠在床头的女儿一手玩弄被子上的手机,侧目看着一边不说话,胡成才气愤地扔下一句--要么明天去跟苟院长的儿子见面,要么从现在起发奋学习,迎接秋季考试。见丈夫愤然离去,母亲便话里话外暗示胡娜恪守诺言,再一番交代后才离去。
冥思苦想至半夜的胡娜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吃饱喝足,坐在梳妆台前用眉笔把眼圈化得粗黑,戴上长长的睫毛,用修容粉把脸上整成粉中带白、白中带紫色,还用眉笔点上几颗醒目黑痣,涂了个夸张的大嘴巴口红,戴上一大一小不匹配耳环,翻出放了几年的皱巴巴衣裤、拿来忘记扔掉的旧休闲鞋穿上,对着镜子转圈照了照,感觉像个马戏团的小丑,这才满意地挎包出门。
当胡娜舔着棒棒糖走进西餐厅的咖啡屋时,身穿美式复古衬衫、扎个长发烫辫、戴着茶色墨镜的苟胜不觉露出惊愕神色。
胡娜向苟胜抛了个媚眼,“哈喽!你就是周阿姨牵线的小苟吧?”扬着手中的棒棒糖,“要不要来一个?”
苟胜摇摇头,站起来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
胡娜没伸手,一屁股坐在其对面,要他说说看到底有多高兴,苟胜尴尬地笑了笑,落座后问她想喝点什么,听到说随便后,示意服务员过来,点了一杯玛琪雅朵。
胡娜扔掉棒棒糖:“听说你刚从漂亮国米西够了回来的,应该很好玩吧?”
“不是去玩,是在密歇根州留学。”
听完解释,胡娜做了个似笑非笑的夸张表情:“哦……听说那儿的野鸡大学特别多,想必‘鸡’也很多吧?”
苟胜假装扶眼镜掩饰火辣辣涨红的脸,心里犯嘀咕:这打扮,这谈吐,哪像一个官宦之家千金,连老子的素质都比不了。
胡娜向送咖啡来的服务员道谢后,见苟胜没搭话:“怎么?还没数过来吗?”
洋妞火辣性感,谁不喜欢玩?说数不过来有点夸张,几十上百个还是有的,但怎么可能跟一个异性谈战绩,何况是相亲对象。苟胜没想到对面这个女孩不仅没素质,还如此尖酸刻薄,要不是畏惧她父亲身份,给她两耳光算是轻的。看了一眼手腕上价值不菲的金表,找到了一个转移话题的理由,提议去吃午餐,胡娜却说还没饿,接着又把话题扯到手表上,有个在高院当官的老爸就是好,连表都发出刺眼的金光,说着还皮笑肉不笑地竖起大拇指。
冷嘲热讽也就罢了,还用肢体语言来羞辱自己,苟胜觉得再无呆下去的必要,边含糊其辞应对胡娜的话题,边给一哥们儿发去了求救信息。
少倾,对方打来电话,要他立马赶回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挂断免提电话,叫胡娜慢慢喝,他去结账,挥挥手后匆忙离去。
从故意开免提到仓皇而逃,不难看出回去处理工作只不过是在给离开找理由罢了,胡娜庆幸自己的机灵赢得了胜利,开心地喝着口感不错的咖啡。
搜肠刮肚细想几天,杨花把目光放在了李老板身上,一直感觉他举止怪怪的,应该知道点什么。打电话约他喝茶,对方沉默片刻后答应了。
夏天的夜晚人们都喜欢在露天喝茶,俩人坐在僻静位置,开始还保持一定距离,随着话题越来越私密,由伸脖子小声言语到嘴巴对耳朵诉说,再到李老板一手搂着杨花,一手在她身上游走着窃窃私语……
原来,李老板是承接装修的,通过朋友介绍给别墅装修以及酒店改造、维修,却迟迟收不到钱。朋友给他出主意,带着“妹妹”去收款保证能行,并且带去的“妹妹”还能得到大大的红包,但带去的“妹妹”必须是好赌、面带骚相的良家女性。通过筛选,闲耍在家的一名学徒工老婆进入了他视野,这名二十五六岁的少妇沉迷打牌,为这事夫妻俩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