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消失,你站起身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道:“我们走吧。”
你把毫无防备的后背留给蜘蛛,脚踩在荒芜的土地上,一丝声音也没有。信长似乎想上前一步,被飞坦拉住了。
森林小道狭窄曲折,你缓慢地拉开和幻影旅团的距离,头顶满天繁星,四周是僵死的草木。
伊尔迷走在你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罕见地没有对你的作为发表任何看法。直到眼前再次出现郁郁葱葱的树木,你停下脚步,踮脚转了转发酸的脚腕,抬头瞅面无表情的青年杀手。
你小声说:“我出五百万戒尼,背我行吗?我走不动了。”
他食指抵着唇角,语气里又带了冷冰冰的俏皮:“背着你的话,有追兵你会第一个死喔。”
“……”你诚恳道:“算我活该。”
下一秒你身体悬空,伊尔迷把你打横抱起来。
你:?!
紧接着他以非常快的速度穿过林中葳蕤的植物,盛夏的夜风混杂着树木的香气,你一时间有点懵。
随着道路开阔,有夜行的耶喀什族人提着灯经过。伊尔迷抱着你跳上树枝,像只灵巧的猫。这样前行虽然速度更快,却也尤为考验对力量的把控,但他长睫低垂,神色未动,又让人觉得十分从容。
困意泛上来,你把头靠在他胸口,衣服上的念钉硌得你有点不舒服,你伸手拔了丢掉,蹭一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伊尔迷黑长的发丝偶尔拂在你脸上,有温吞的凉意。
你蜷成一团,迷迷糊糊问:“伊路,我们去哪里?”
又要被关在枯枯戮山吗?你有些疲惫地想,好累。
四周的景色在飞速后退,你合上眼睛之前,看见了久违的,广袤森林的尽头。
“去吃烤串、火锅,”他抱着你的手很稳,语气平静,“还有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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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卧室里,你卸下易容,看着镜子里久违的面孔,才确认自己真的离开了耶喀什族的森林。你给鲁伊打电话报出酒店的地址,并催促家里尽快联系酷拉皮卡返程。
你们住的是套房,你做完这些事并走出房间的时候,伊尔迷裹着雪白的浴袍从浴室走出来,长发滴着水,赤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视线相撞时你们都一怔。杀手本来不该有气味,无奈酒店的洗发水存在感太强,空气里漂浮着鸢尾花和橡木苔的味道,伊尔迷半垂着眼用毛巾擦拭发梢,手指修长神情慵懒,乌黑的发映着雪白容色,如泅开的水墨一般冰冷漂亮。
而你一贯无法从伊尔迷的眼神中读出任何信息,只能简单粗暴地理解为你卸下易容之后的这张面孔对他来说实在是久违了。
“附近的饭店和蛋糕店都没有开门,酒店厨房有红豆饭,我让他们送上来。”
你旁若无人地瘫倒在沙发上:“不着急。”
虽说之前夸下海口要吃这吃那,但伊尔迷给你的药丸不是专用解药,你的身体仍存余毒,并没有什么胃口。
你忽然想起一件事,“噌”地一下坐起身,警觉道:“你为什么选这么贵的酒店,你有钱吗?”
之前你摆了他一道,现在的揍敌客大少爷应该一贫如洗。
伊尔迷居然能无缝衔接你跳跃的脑回路:“阿奇告诉你的?”他停一停,转而道,“令尊说过只要能带你平安回来,他会报销一切费用。”
搞了半天还是在花你自己的钱啊!
其实设立情报机构和培养武装都要花大笔钱,温克尔虽然家累千金,但经过一次动荡,又要韬光养晦,导致你突然对假想中的贫穷未来产生了一丝丝焦虑。
你喃喃道:“早知道应该救一下库洛洛,反正我们不救他也死不了,还不如让他给自己的命开个价,我觉得五百亿戒尼肯定是有的,我们可以对半分……”
“我不会救他。”伊尔迷冷淡道。
你对他突然沉下来的语气有点意外,不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