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木盒,道出你心底的顾虑,“这个游戏和实力无关,是比运气的。”
木盒子里有很多漂亮的玻璃珠,最底下一个扑克牌大小的纸盒大概就是库洛洛所指的游戏。
「动物棋」其实是类似于“大富翁”一样掷骰子的游戏,只不过眼前的地图是牛皮纸做的,两枚棋子则用石头雕刻,很有耶喀什族的风格,图上绘制了很多可可爱爱的小动物。
这副棋看上去很旧了,可能是真正的大祭司小时候玩的。
你在反抗和顺从之间选择了后者,于是与库洛洛相对而坐,他示意你先走棋。
“令人意外。”
你抬眼看他,见库洛洛说:“发生了那样的事,还能和你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
你握着骰子的手一顿。假的狄丝柏被识破是迟早的事,但你没料到库洛洛能这么快确定你的身份,暗暗思考之前相处是哪里露了破绽。
“我接受人生中出现的任何意外,迟到、失败、疾病或是死亡,当然也包括被背刺。”你丢了骰子,摇出一个四点。
库洛洛不再说话,你和他有来有回地掷骰子走地图,你的棋子偶尔可以走在前面,但很快会被超过。
最后你把骰子随手丢开:“还有必要继续吗?”
“嗯?”
你翻个白眼:“我输了。”
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要再下一局吗?”
你避开他的目光:“没必要,怎么样你才能把手信给我。”
“真冷酷啊。”库洛洛把骰子抛在地图上,显示出六点,“还是说,你知道无论重来多少遍,你也会一次又一次输给我。”
你漠然道:“是吗,非竞技类的事情我并不怎么执着于输赢。”
他思考了一下,沉吟着道:“也是,谁更在乎,谁才是输家。”
日光西移,照在墙上悬挂的蝴蝶标本上,它的翅膀闪烁着细光,好像下一秒就会振翅飞去。你想起伊尔迷·揍敌客,他也在你面前提起过胜负之类的字眼,不同的是他口中的胜负仅仅代表博弈的结果,而库洛洛总是意有所指。
“你在想谁?”
你愣了一下,库洛洛一手按在牛皮纸地图上,忽然凑近,你看见他睫毛一颤,明明是夏日,他额上的刺青却似乎裹挟着轻而冷的空气。
你面无表情,试图避开他沉下来的目光,被扳着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伊尔迷·揍敌客。”他陈述。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
紧接着你很快反应过来——伊尔迷给你送血液时被他看到了。
你的思维因这个意外停滞一瞬,而下一刻库洛洛欺身吻上来,琥珀和木质的香气成了无形的绳索,你们倒在木地板上,你打翻手边的木盒,里面晶莹的玻璃珠子倾倒而出,带着清脆而磅礴的落地声,像在房间里下了一场大雨。
你记得医生就守在门口!
果然,听闻房间异响外面的人立刻想推门而入,但门被推开一条缝又诡异地僵住,紧接着重新阖上。
你:……?
印象里的库洛洛·鲁西鲁在你面前并不常展现出具有侵略和攻击性的一面——这人很清楚自己以什么样的形象更容易达到目的,所以蜘蛛头子经常私下里冲你撒娇。
但这次的吻不同,有些凶狠和粗鲁,你死死咬着牙,整个人想往后缩,但撑起的手肘被玻璃珠膈到,有突兀的闷痛。你下意识抽气,而库洛洛的舌尖趁机撬开你的牙关,你甚至听见口津搅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暧昧地连绵轻响。他垂眸看你,黑瞳里像藏了一把被烈焰裹住的刀。
你干脆用手指去捅库洛洛肋下刚包扎好的伤口,情急之下你下手根本没轻重,伤口再一次裂开,你指甲缝里都是猩红的血。库洛洛的身子一僵,显然是吃痛,反而咬住你的下唇,呼吸带了沉重急促的颤抖。
他握住你的手抬高越过你的头顶,指腹抵在你手腕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