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退后几步脱离他的钳制,朝着门口走去。只听他道:“所以,你要将这份爱意作为博弈的战利品吗。”
你回头看他,青年杀手的眼眸像深潭中碎裂无光的宝石,他欣然道:“可以喔。我接受。”
你垂下眼睛,叹了口气。
他似乎至今仍不明白你能摆他一道不是你有多聪明,而是因为他太傲慢。
“我的爱不是奖励或者惩罚。伊路,爱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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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时并没有关严惩罚房的门,桀诺推门而入的时候,无可避免地将走廊里她的声音放大了。
“走吧。”
金发少年道:“怎么进去了那么久。”
“没事,说了几句话而已。”她话题一转,“酷拉皮卡你怎么有黑眼圈了啊?别动别动,让我瞅瞅!”
“最近比较忙罢了,别……”
她有点紧张的语调忽然让伊尔迷·揍敌客想起在花店遇见雇佣兵那天,她也是这样用急切的语气问他有没有被伤到。
原本没有,但鬼使神差似的,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用念钉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给她瞧,反正这点疼痛也无所谓。
他垂眸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带着不易察觉的,餍足的神色——她会为自己着急,不带任何利益纠葛和虚与委蛇,就像一块挤满了奶油的泡芙那样诱人。
她说得不错,被这样对待过,就再也不能忍受未来将她变成傀儡后那种虚假僵硬的示好了。
席巴道:“爸爸,您怎么来了。”
那两个人一起离开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伊尔迷却仍留在这里。桀诺掀了掀眼皮:“看样子我已经没什么过来的必要了。”他嘟囔,“花了我一大笔钱……真是不划算的生意,令人不愉快。”
方才围观全程的席巴没有答话,桀诺斜眼看了一眼伊尔迷,后者左手还被铁链牵制着,依然保有一流杀手的镇定从容,血顺着他的指尖滴在地上,他似乎在发呆,试图重建一座被击溃的城池。
透过他身后的窗户,可以看见有两只飞鸟倏忽远去。
桀诺摇摇头,指了指桌子上另一条鞭子,语气随和得像是在百货商店挑选烧水壶:“用这个抽,这个带倒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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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雇佣兵团体都有一套成熟的保密系统,至死也不会泄露雇主的信息。但说来好笑,酷拉皮卡找到线索,是因为这次的雇主被揍敌客家拒绝后信不过「鬣狗」周全的接单系统,另辟蹊径,将自己的委托手信藏在了一本书里,而这本书随着组织被全灭流落在外,酷拉皮卡经过排除法,最终确定了两个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乌兰诺斯的古墓和耶喀什族的藏书馆。
前者凶险异常,后者听上去挺平静,但查了一下才知道耶喀什族的藏书馆不是谁都能去,耶喀什族一直避世而居,以大祭司为精神领袖。他们拥有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藏书馆,但大祭司一脉的人才有进入的资格。
而这次的契机就在于此:前不久,大祭司的姐姐的丈夫新丧,她打算回到耶喀什族,但乘坐的马车在山崖翻倒,要不是酷拉皮卡刚好查到这一层,她的尸体恐怕已经被秃鹫啄食干净了。
金发少年秘密委托鲁伊医治她,并全面封锁了消息,遗憾的是现在她仍未脱离生命危险。
“我可以以她的身份混进耶喀什族的藏书馆。”你说。
说这话的时候你在家中扒拉出了很多化妆品,那位姐姐大人是个眉眼深邃,颇有异域风情的美人,你联系了专业的易容师,在对方到来之前,你翻箱倒柜打发时间。
酷拉皮卡坐在旁边帮你整理堆积如山的口红,把它们按照色号和质地放进收纳盒里。
他暂停了诺斯拉家族那边的工作来帮你,你有点不好意思,直到有天半夜你睡不着,跑到庭院里围观野猫打架。
已经入夏了,花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