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我付出了不少代价,不是为了听你宣布无能为力。”

鲁伊沉默着。

“她究竟为什么无法醒来?”

鲁伊没有回答。

伊尔迷冷冰冰地睨着他:“那么,除你之外还有谁能治?”

“我原本可以治的。”鲁伊动了动干燥开裂的嘴唇,“她其实只是过劳后受到了精神刺激。”

伊尔迷居高临下地:“然后?”

接下来鲁伊的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冲上前抬手用力抓住了揍敌客家大公子的衣领,以至于后者脖颈上很快出现了勒痕。

“但她脑子里有一根念针!”

鲁伊的声调有些破音,每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滚过,蘸着血似的:“伊尔迷·揍敌客,你的念针损伤了她的大脑,所以她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她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伊尔迷面无表情,任由鲁伊这样拽着,在自己的亲眷和下属面前。

“不可能。”片刻后,他说。

鲁伊颇为嘲讽地笑了一下,松开手,谁都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伊尔迷的目光转向小白,道:“如果不想让你们家小姐父母双亡,就把他带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小姑娘突然就被点了名,见鲁伊并没有表示反对,连忙战战兢兢地搀扶着家主离开了房间。

基裘也慢悠悠地走了,柯特又回头看了一眼,正要跟上母亲的脚步,只听伊尔迷道:“柯特,亚路嘉和阿奇在一起是吗。”

柯特立刻听懂了兄长的弦外之音:“是。但从一周前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们了。”

“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伊尔迷站在房间里,再一次仔细打量躺在床上的人。

身为操作系,他当然也对人类的大脑构造有研究,所以才会认为情况没有鲁伊说得那么糟糕。但作为可以影响他人思维的念能力者,她的大脑会不会和旁人有细微的差别?自己的念针竟至于此吗?

最初的确只想利用她的能力,意外的是她还能为自己提供情绪价值。

不过,类似她这样功能的念能力者虽然稀少但一定存在,能为自己提供情绪价值的东西也是一样。

但两者兼备的却只有这个人。

从万中无一,变成独一无二。

一直以来伊尔迷并不介意把她毁掉,只要她能毁在自己手里就行。

而当他切实发现眼前人不会醒来时,比起利益纠葛,算计筹谋,有更深更冷的意识弥漫着——

她再也、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他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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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女儿仍在揍敌客家,鲁伊不肯离开太远。小白在山下城镇的酒店办理入住,确认自己暂时没有被监视着言行。

她将一杯热茶递给鲁伊,轻声道:“老爷。”

鲁伊像是察觉不到烫口一样一饮而尽,哑着嗓子问:“小姐还对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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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老板就是伊尔迷先生?”

小白的五官因为这个消息皱成一团,你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堆限量款的香水,正饶有兴趣地一个个打开闻:“嗯,即便西索早就暗示了我,但真正确定还是从烧烤店回来之后。”

小白凑过来:“您怎么发现的呀?”

你笑嘻嘻道:“你猜。”

“嗯……”小白绞尽脑汁,“暗号?小动作?”

你张开五指:“是茧。”

当时在花店遇见雇佣兵,你给泽维尔包扎时,曾察觉他指间有薄茧。不久后你主动让泽维尔用手记住你的五官,察觉茧的位置变了,变成了右手食指的第一指节。

而在烧烤店里你和伊尔迷接吻时,你再次确认他指间有薄茧——那是长年使用念钉的痕迹。

“综上所述再结合西索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