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身高不够，略带失望地改为戳戳他的蝴蝶骨：“走啦，我订了包间。”

他回身看你：“你刚才是想玩躲猫猫吗？”

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指捂眼睛的行为，点点头：“是啊。”

“为什么不？”他歪了歪头，“我会配合的。”

“……”你说，“下次一定。”

新店开业，服务员倒是很殷勤，有趣的是店里餐前提供的并不是水果或零食，而是果酒。包厢里有个小池子，水声汩汩，几尾金鱼懒洋洋地摇着尾巴。

“所以，你叫我出来是想说什么呢？”伊尔迷慢条斯理地把长发扎起来，开门见山。

你对服务生说：“我们自己来，你出去吧。”

你给杯子里加冰块，发出清脆的响声：“第一件事，我想找你借人。”

“谁？”

“揍敌客家不是有专门挑选管家的培训所吗，我想从那里借人。”你说，“不用梧桐那么好的，只要沟通能力强，可以教新人。”

你有意培养温克尔家的武装势力，虽然对战斗没什么研究，但你知道从这里可以走捷径。

伊尔迷很快明白了你借人的目的是什么：“这是你提出的交易吗？”

他似乎预料到你接下来会让他开价，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做的。

“不，这是请求。”你说。

他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回答，缓缓眨一下眼睛，似乎想从你的神色中读取一些信息。

你和他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父子兄弟之间，揍敌客家也惯用交易的方式办事，如若抛开金钱和利益，则需要更加亲密的关系才可以随意提出要求，而揍敌客家大公子的人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还上的。

但在伊尔迷·揍敌客眼中，你故意将这份人情双手奉上，这个行为或许包含了一种婉转的，旖旎的示弱。

“但我在你那里有想要的东西。”他将金色的果酒倒了一点在你杯子里，冰块哗啦一响。

你愣了一下：“嗯？”

“一张照片，你还保存着吧。”他抬眼看你，一缕长发从束缚中挣脱，拂在他白皙的脸颊，“尼可号上那个拍照的商贩将它卖给了你。”

尼克号。

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几乎忘记自己曾经趴在邮轮的栏杆上和伊尔迷一起看鲸鱼，他穿一件白色的衬衫，神色波澜不惊，比画中人还要好看。

“还在。”你立刻低头翻手机，把那张照片发给了他。

“嗯。那么这件事就两清了。”他平静道，“明天我会挑合适的人到你家。”

如同他没料到你会主动欠他人情，你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将这件事揭过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还带着恍然的愣怔：像是你闭上眼准备迎接黑洞洞的枪口，对方扣动扳机，却是一枝玫瑰落进你的怀里。

“那么，你来找我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你张了张口，摩挲着玻璃酒杯，指尖传来的凉意缓慢平复着你的思绪。

“第二件事……是我想见你。”

伊尔迷站在水池旁看金鱼，其实视线却没有焦点：“为什么？”

“不知道。”你笑了一下，“你有过这种体验吗，突如其来的，毫无缘由想要立刻见到一个人的感觉。”

你以为这位做事目的性极强杀手先生会干脆否认，但伊尔迷顿了顿，不带任何情感却笃定地开口：“有喔。”

你走向他，而他转眸看你，金鱼摆尾的水声咕咚一响，鬼使神差般的，你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他下意识一躲，你道：“你刚说了会配合的。”

伊尔迷果然没再动了，眼睫毛一颤，戳着你的手指。

于是你踮起脚去吻他冰凉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果酒的香气散开了，让人晕乎乎的。伊尔迷站在原地，你的手蒙着他的眼，因此在你吻上来的一瞬，他的身体条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