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出她失联的情况吗?”没记错的话,整个旅团只有玛奇亲眼见过西索「轻薄的假象」,而这个能力用来作弊或制造误会实在太方便了。
“是哦。”西索愉悦道,“我本意是想借此刺激库洛洛恢复记忆,毕竟我和他约定过一场决斗。”
你喃喃道:“那真是谢谢你让酷拉皮卡带走我了。”
西索做事不像伊尔迷那样有很强的目的性,大多时候都是随心所欲,你不再追问他来找你干什么,靠在沙发上望着装修华丽的天花板。
西索却忽然靠近了,他扶着沙发将你困在他的双臂之间,鼻尖几乎抵着你的,揶揄道:“生气吗?”
“气什么。”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拜我所赐~”
你侧脸,避开了和他的视线相对:“设局的是你,但做选择的是他,就算没有西索,也会有东索南索,我的下场最终没区别。”
西索笑起来:“实话说我这次过来是想杀掉你的,库洛洛在你身上花费了很长时间,我已经等到厌倦了,但看来让你活着对我更有好处。”
“能不能别提这个名字了,烦死了。”
西索狭长的眼一眯,悠悠道:“表现得那么冷血潇洒,其实还是在乎的嘛~”
“当然在乎啊,只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看笑话而已。”你说,“我又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就算只是喜欢过一点点,但被辜负了还是会伤心。”
西索脸上的笑消失了,有些惊讶地瞅着你,你愣了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满脸都是眼泪。
眼前的灯变成了模糊的光斑,咸涩的泪水渗进你的嘴巴,在唇齿间下了一场无声的雨。
怎么不难过呢。
你和库洛洛居住的阁楼附近有个漂亮的公园,天气好又比较闲的时候库洛洛就会在那里看书,周围种了很多白色郁金香,像落了一层薄雪。你轻手轻脚地从他背后走来,捂住他的眼睛。
“你惊飞鸽子了。”库洛洛任你蒙着他。
你笑道:“原来你还会注意鸽子,我以为你只喜欢看书,难得春天阳光这么好。”
“唔,今天天气是不错,原本该用一些词汇修饰,像鲜活,灵动,盎然……”他握着你捂住他眼睛的手腕放下来,轻描淡写道,“但你来了,这些词都有了主人,所以春天只能是春天。”
成群的鸽子振翅飞去,库洛洛俯身捡了一根洁白的羽毛夹进书里,他的刘海有点长了,扫着长而密的眼睫,阳光下幽蓝的耳坠闪过绚丽的光晕,如同在深海翻涌起名为温柔的飓风。
现在再想起这些场景,遥远得好像是前世的事情了。
库洛洛早就将“自我”当作了幻影旅团成长的祭品,就像一个音乐盒做的宝石匣子,你被那乐声吸引,花费情感、精力和时间打开,却发现里面的宝石已经在之前的动荡和流离中磨损殆尽了。
喜欢上他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清醒着坠入深渊的过程。
你压抑情绪太久了,那些掷地有声的镇定和从容是你用仅剩理智搭建的城墙,你只允许它在无人的地方瓦解冰泮。
你再次开口,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抽一抽地警告西索:“不、不许往外说!”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你,难得配合:“知道了。”
你忘记了手上还有伤,想要擦一把眼泪,抬手时却见西索伸手穿过你的指缝,与你五指相扣。你的脸埋在他胸前,那件带有黑桃花纹的白色无袖衣服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泪痕。
“可以哭哦。”他说,“这里隔音很好。”
你的嗓子在之前拔甲的时候喊哑了,声带撕裂一样的疼,但你仍旧大声哭了出来,包含着发泄、委屈和不甘。你从没有这样哭过。
就今天。你想。
天色转明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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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肿着眼睛走出房间,西索笑眯眯地按下电梯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