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代,他怎会爱上除纯元之外的女人。
呵,男人。
想到与皇上朝夕相对的甄嬛,她忽然明白为何嬛姐姐在上一世,听到那句“曾经沧海”的诗句会心痛难以自抑。
将一颗心掰开了揉碎,又踩在脚下践踏,这样的破碎,真的还能拾起粘连起来么。
这一世,姐姐又当如何,她不禁有些担忧。
她不敢动作,又不愿泄露过多的情绪,她松开想要绞起的手指,柔柔地望向皇上。
皇上的眸光太过深情,陵容强忍住想掐他的冲动,假意垂了眸,只娇羞地嗔了句“四郎”便不再言语。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她不通诗书,极容易露馅。
“宛宛,你还记得吗,也是一个这样的夜晚,你穿着纯白的纱衣,在床前跳了惊鸿舞。”
皇上深情款款地握着她的手,眼中的柔情蜜意晕染开来:“宛宛,再给朕跳一回惊鸿舞吧。”
这世上,没了纯元,便再无惊鸿舞。
可如今,他何其有幸,她又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将记忆中的场景重现。
???纱衣?床前?跳舞?
陵容脑中冒出三个大问号,这,纯元皇后果真不是一般女子啊,惊鸿舞说跳就跳的吗?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心中迅速得出结论,惊鸿舞她跳不得,就算跳,肯定与纯元皇后的舞大相径庭,如此,她可是小命不保了啊。
她率先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张口欲把想好的说辞和盘托出,却被皇上拉了起来,走到了床前。
床帏的月影纱在风中轻轻拂动,盈盈地竟似有光。月光洒满窗前的木踏,如梦如幻。
陵容侧头看一眼皇上,皇上恰好也在看她。
“嗯,安答应柔嫩稚气,不如你,但是不要紧,宛宛,只要是你跳的,我都喜欢。”
皇上坐到床榻上,将手扶在腿上,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期待,紧张兴奋得像个孩子。
“额......”
陵容硬着头皮,依靠着上一世对惊鸿舞的记忆,抬起袖子蒙脸转了个圈,她眼睛一转,眉头轻皱、手虚扶着脑袋,一圈还未转完,便盈盈晕倒在床边。
“宛宛!你怎么了,宛宛!”
皇上顾不上仪态,从床上跌撞着冲跪到地上将她抱起,他瞪大了双眼,身上因为惊惧而生了冷意。
“宛宛,不要走......”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纵是帝王又如何,他一样留不住他的宛宛。
“四...四郎.....”
虚弱的声音将他从悲痛中唤醒,他又惊又喜:“宛宛,你还在,阿弥陀佛,朕一定要斋戒三天,以谢神佛庇佑!”
怀中的人气弱游丝:“抱歉......四郎想看的惊鸿舞,臣妾怕是跳不得了......”
“不,不是这样的,宛宛,是朕的错,朕不该让你跳舞。额,你刚上了身,现下定是虚弱得紧,强跳必然是不行的。”
爱她,就为她找好了所有的借口。
皇上后怕地捏紧她的手,认真道:“日后你好了,朕也不让你跳,宛宛,你知道吗,刚刚朕有多害怕......”
陵容却牵起纱帐掩了面,为难道:“臣妾恐怕不能长期上身,只这一会,便已经力不从心了......”
皇上再次紧张起来,他搂住她的手轻颤,口中不住重复:“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如此待我......”
他的神情有些怔漫,陵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最后落在他的唇:“四郎,我要走了......”
她眷恋地看着他,轻轻道:“还请四郎善待安答应,臣妾......很喜欢这个妹妹。”
话音刚落,她便倒在皇上怀里假寐过去。
皇上的心似乎空了一块,他亦抚上她的脸,轻声回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