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只觉心口一痛，扶着椅子缓缓地靠回软榻上，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嗯？这个上面写的什么呀，看不懂......”

尽管系统显示的已经是最接近她这个时代的繁体字了。

系统恨铁不成钢：【宿主，我劝你还是不要投机取巧，否则你会付出代价】

它恨自己看走了眼，

讨好皇上不是她的特长么？它万万没想到重生以后的陵容完全转了性子。

它和陵容的交易，本是各取所需，可它未曾想到，它的能量供应居然有了断层，它不得不重新思考布置任务的方向。

【宿主，接下来的任务，是攻略皇上】

不料陵容想都不想，直言拒绝：“抱歉，唯有这件事，恕难从命。”

她语气淡漠疏离，再没有喊“菩萨大人”时的谄媚亲切。

系统心中一凛，精妙的仪器在宿主的脸上扫了又扫，依旧未能探出她态度有半分的松动。

它忽略掉“谈和可能性为零”的探测结果，心中苦不堪言。

它能如何呢，作为一个寄生的系统，它还倚赖着宿主的心力供养，皇帝的好感度，亦需要宿主配合方能提升。

原则上，它与宿主共存亡。

若是有了宙原石......

黑暗中的它，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菩萨不会渡你，你自渡吧】

系统不再多费口舌，丢下这句话便了无声息。

“噗”的一声，空中的喷雾跟着消失，只余下陵容一人呆呆地靠在榻上。

“佛不渡人，人自渡。”

她望着窗外的月桂喃喃道。

冬天已经快过去了，枯老的枝干上抽出了点点新芽，陵容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灵透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