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碰上二位娘娘斗法,她们自是胆战心惊。
“安答应,既然皇后发话了,那这鸡便许你养着,可你心中要有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莫要犯了忌讳。”
华妃深深看她一眼,今日她风头占尽,便带着身边的人满意地撤退了。
“安妹妹,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若妹妹有什么需要,只要是我宫里有的,便也给你送来。”似是怕陵容真的逮着她要东西,曹贵人匆匆说完便和丽嫔追着华妃出去了。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温意柔和陵容一伙。
温意柔伸手拍拍陵容的肩膀,嘴里假意惋惜道:“我以为你会是个很好的对手,可惜了,安陵容,你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承宠了。”
陵容身子一侧,温意柔手上落了个空,她抬眼碰上陵容嫌弃的眼神,内心的火气噌的一下燃起。
“你瞪谁呢!”她跟着陵容的脚步就要进殿,谁知木门嘭地一声关上,差点夹到她的鼻尖。
她吓得往后一退,正要破口大骂,陵容的声音幽幽从里屋传出。
“温意柔,你尽管骂,最好能把皇后娘娘和华妃招惹过来,让她俩行使一下六宫之权,我倒要看看,皇后刚刚说了要厚待我,你这样打她的脸,你看她会不会保你。”
温意柔推门的手犹豫了,刚刚那二位的交锋她看在眼里,若自己真把人给招回来了,恐怕真的要当炮灰了。
反正安陵容已经毁容了,日后看她好戏的日子还多着呢。
“切,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当你可怜才饶你一次!”
“承蒙关照,你快滚吧。”陵容喝了一口冷茶,在里屋随口应道。
温意柔就快走出棠梧殿的门口了,闻言气得又要折返,被自个的丫鬟拉住了方才作罢。
“小主,您何必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
丫鬟的一番话让她平了怒气,她便又恢复了素日矫揉造作的模样,分花拂柳地走了出去。
棠梧殿内。
宝露和宝雀心疼自家小主受了委屈,难过得哭红了眼睛。
陵容只得好生安慰了一顿,一再展示她身残志坚、毫不自弃,方才让二人止住了哭声,好在温太医也及时赶到了,不然陵容真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一点办法也想不出了。
“女人真是难哄啊。”
她深有感慨地跟温实初叹了这么一句,惹得温太医把脉的手微微一顿。
这是什么言论。内心十分遵循礼法的温实初多瞥了陵容几眼,不由忧心。这个安答应,颇有些离经叛道,哪哪都跟嬛儿不搭,嬛妹妹莫要被她教坏了才好啊。
“温太医可探出什么来了。”陵容小声发问,见温实初刚刚不发一言,她心中忐忑。
“温太医,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小主啊!”
几个小宫女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温实初收回把脉的手,边写方子边回道:“安小主莫忧心,此为内热之证,恰逢暑气将散未散,被洧知虫所咬,使面部红肿,小主只消按方服药,再每夜用臣特制的药膏冷敷,大约月余便可恢复如初。”
陵容闻言感动得几欲流泪,她错怪老天了,老天并没有放弃她!
她点头如捣蒜:“那便劳烦温太医了,您从今日起,便是陵容的恩人,若有来日,必当报答!”
温实初见陵容说得恳切,不由一笑:“小主言重了,这是臣的本分。对了,您近期要注意,饮食要清淡,忌油腻荤腥,还有,手千万不要去碰患处,容易感染,还有......”
温太医每逢他的专长之处,便十分耐心,事无巨细地给陵容讲了许多要注意的事情。
陵容一改以往的不耐,听得到关键之处,恨不得拿了纸笔记下来,一改曾经的厌学状态。
温太医对陵容的好学态度十分满意,顺带着对她以前的偏见也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