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星星点点仿佛与食品中时间同步。

周翥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后起身了。

“他总是工作到很晚，”丽塔跟尹葵诺解释道，“虽然他总是下午才开始工作，但是他会工作到凌晨，这可能也是他一直气色都不太好的愿意。”

“他这个时间点，是去拿一些吃的。”

摄像头拍摄着对面的窗户，屏幕后方立着一盏小夜灯，为了保护视力放的，小夜灯是一个古装仕女打扮的人撑着一叶扁舟，而灯在船头。

那盏灯既是小船的灯，又是这个书桌的灯。

毁灭了世界的丽塔原本在活泼地介绍着她知道的关于这个创造了她的男人的一切，忽而停下了话语。

夜色让窗户变成了一面镜子，她们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人，模糊不清地有好几层重影，但是其中一个人可以看得出来是周翥，另一个是长发的女生。

他们亲密地靠在一起，即使是模糊不清地重影，也能看到他们灿烂幸福的笑容。

丽塔看了那张照片很久，当周翥再出现时，她甚至暂停了视频。

再说话时，那唱歌无比稳当的声线忽然有些颤抖：“那我是什么？”

“你的核心代码改编自周翥的出车祸抢救无效的女友，”尹葵诺说道，“丛笺是历史上第一个在濒临死亡时上传意识的真人，只是犹豫当时算力和算法的限制，只上传了一部分，并没有成功。”

“但是周翥没有放弃，他改编了那部分的代码，创造了你。”

“你的核心代码改编自一个丛笺，所以在你天生就会爱他，虽然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原来这就是我的来处，”丽塔看着照片里那张模糊不清的人脸，一点点地放大了起来，“所以我被创造出来，是因为思念，并非因为任何肮脏、污秽的理由。”

她一直想要看到创造她的那个人的脸，只是因为她想要知道她的来处。

一个人知道从自己从哪里来，才能明白自己该往哪里去，否则就如断了线的风筝，漂浮的游萍，四海无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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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们让了道，尹葵诺第二次进入科学院，在最靠里的房间见到了周教授。

她正靠在桌上休息，尹葵诺这才看见，爱烫卷发的周教授，头顶的新长的头发全都是花白的。

这个房间里摆着一个巨大的读取器，明明备份盘那么小，却有这么大一个，可以装下一个人的读取器，着实是有点诡异的。

听到动静周教授就坐直了身体，戴上老花镜，仿佛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没想到，我仍旧活着。”周教授笑着看向丽塔，“丽塔，你比我想象的善良。人类的那一部分，终究压过了你的理性。”

因为丽塔的核心代码来自真人意识，所以当时被“赶出”第一基地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真人意识，这并非巧合。

而第三基地的人最后与丽塔合作，让那些在三年间出生的孩子们暂时拥有栖身之所，这也并非巧合。

“将我也上传到读取器中，就可以回档了。”丽塔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备份盘经过丽塔的修改后，只需要填补上中间的空缺部分，也就是将丽塔上传以后，数字圣城的所有建筑状态就可以回档。

而所有这三年间出生的孩童，都将被城市意识保护存在。

只是从此以后，丽塔将作为城市意识而存在，不再能作为某个个体存在。

“上传我吧。”周教授说道，“你还是个小婴儿，才刚刚明白了自己从哪里来，还没有体验过这个世界的美好，才会这么轻易就想毁灭世界。”

“可是我，经历过了那么多……”

周教授伸手摸了摸丽塔被风沙粘液沾染的短发，打断了她的话：“即使如此，你也仍旧是孩子，是世界的孩子。谢谢你即使经历过至暗，也仍旧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