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传言是假的，所以民众都可以信仰的希望他们无法去相信，他们背负着人类的存活而存在。

而更残忍的问题是，生活在数字圣城中的人，生活在虚拟中的具有自主意识的他们。

他们自称人类，但他们真的算是人吗？

“末日后，第一和第二基地三年内就有几百的新生儿，第三基地的数据更高，”肖尔遥遥望着远方，又转头看尹葵诺，笑道，“你看，就算科学家与战士最终找不到前路的方向，人类依旧会找到某个方式存活下去。”

很有道理。

但是尹葵诺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如果“最晚醒的人是救世主”这一条是假的，那么第一基地为什么要这么优待新人。

“为了找人啊，”肖尔解释道，“所有人都有亲人没有醒来，优待新人，也只是留个念想而已。”

“我很庆幸，这样的机制，让我等到了你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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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中的食材不多，滋味还能维持以前水准的就更少，肖尔很会做饭，能将最简单的土豆都做出各种滋味来，更不要说稀缺的肉类。

以前只有营养膏可以吃的时候，尹葵诺觉得每天中午吃的食堂饭就很不错了，现在觉得如果肖尔把她胃口养刁了，怕是连食堂的饭，以后都要味同嚼蜡了。

其实尹葵诺昨天对于体力下降是很有怨言的，但是今天遇到了二队的人指点了技巧，中午和晚上跟罪魁祸首一起吃饭，也讲了许多无关紧要或是重要的话题。

那样的对话让她放松，也让她觉得无论前路如何，肖尔似乎永远都会包容她，会听她到底在烦恼什么，能承接她所有的不满与欢愉。

这样的感觉很好，让人沉迷且上瘾。

吃完晚饭回家。

月朗星稀，走到地下车库快要回到主路上时，尹葵诺突然想起临别的情侣总是会吻别。

甚至连有的地方火车站的临停接送处都会叫Kiss and Ride。

黑暗助长了勇气，尹葵诺站在斜坡上，回身仰头，将嘴唇在肖尔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微弱的光可以隐藏很多信息，可以隐藏羞涩、无措还有期待，但是呼吸和气味会出卖人的真实情感。

尹葵诺唇上仍旧残留着柔软的触感，用门齿微微咬了一下，验证自己还有知觉，说道：“这次我主动了。”

肖尔停顿了片刻，仿佛雕塑，片刻后说道：“还记得我教你的，怎么把航拍仪卡在视线外吗？”

“知道啊，但是我不想那样。”尹葵诺笑道。

然后她拉着他的手，在夜里的街道上奔跑。

夜风吹过她的长发，发圈散了，她从未感觉这样恣意自由。

月光照着中心区的断壁残垣，肖尔将她推在一面千疮百孔的墙上，俯身吻了下来。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是乱的，一开始只是相贴，而后撞到了牙齿，之后又撞到了鼻子。

尹葵诺捂着鼻子推开他，笑道：“你到底会不会啊，是不是太久没营业，业务生疏了。”

“这项业务是刚刚开发的，”肖尔并没有被她推开，鼻息交融地跟她轻声细语，“还请这位女士包涵。”

尹葵诺知道自己的天赋可能在射击和瞄准，却不得不怀疑肖尔的天赋在眼下正在做的这件事上。

但是又觉得好笑，有谁会点这么无用的天赋。

再次开始时，就顺利了很多，柔软而湿润的触感里包裹的，是另一个人的体温。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她总是在溺水边缘，却不是真正的溺水。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初识是海边的潮汐，随着情绪一点点上涨。

尹葵诺以前看电视剧或是在校园里看到有情侣抱在一起能亲到宿管来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坚持那么久。

现在她发现，根本不用坚持，这是一项乐事，呼吸交缠，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