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补了一句,“师父已过古稀之年,燕姑娘知道他?”
燕臻回忆了一下,发现完全不认得,心道大概是她走后才来紫霄门的。
她摇摇头又问:“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回太白山?”
秦从周抬起头,看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忽然就有些慌乱:“回、回去吧,我雇辆马车就好,路途不远也不会很贵……吧?”
燕臻点点头:“一起去。”
秦从周:“啊?”
她郑重其事,语气坚决:“我和你一起去。”她倒要看看玄清观的观主是谁,若有可能,让他撤掉封山大阵,她也好取回落月。
钟离晖看了她一眼。
“燕、燕姑娘不必为我费心,我……”秦从周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想歪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用麻烦你特意送我……”
燕臻压根就没考虑别的,她对秦从周说:“我有事要去拜见一下你的师父,顺路而已。”
对方如此直接坦荡,秦从周那一点刚萌发出的小心思顿时被她一句话戳灭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哦……那也好,”他轻咳了几声,又忍不住好奇,“姑娘找我师父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也不算要紧事,只不过对我来说比较重要。钟离大夫,秦公子的情况还需静养几日才能赶路?”
钟离晖正提着茶壶往杯子里倒茶,闻言头也不抬道:“若是着急,等三四日伤口结痂吧。”
秦从周连忙说:“我觉得今天好多了,明天走也行的。”
“那三天后再说吧。”燕臻做了决定。
钟离晖慢条斯理喝着茶:“燕姑娘,镇上的人知道你除掉了长生宫很是感激,打算好好招待你,镇上几个富户说今晚要一起宴请,请你晚些时候过去。”
燕臻“啊”了一声,有点为难:“我不是很想吃席,能折现银吗?这个实在一点。”
钟离晖一时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我去问问。”
但是她转念一想,五十年过去了,这正好是个打听事情的好机会,于是又露出腼腆的微笑:“要不还是去吧,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麻烦晚上钟离大夫带个路。”
钟离晖:“……行。”
送走两人,燕臻又没骨头似的倒在床上,怀玉扒在床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顶着一张呆萌的狗脸看她。
“你又想说什么?”燕臻翻了个身,背朝上趴在床上,手臂交叠在一起枕着脸。
怀玉用狗爪子在床铺上划来划去,燕臻看了半天才看出他写的是“要做啥”。
燕臻思忖了一会,捧着脸道:“我们回太白山吧。我想好了,等我拿到落月,重立宗门,势必要把这些不修心术的玄门一锅端了,让他们整天占着位置不干人事。”
怀玉:“……汪?”你确定吗?
燕臻盯着他的爪子:“没错,我们总得有个落脚之地,不然以后去做别的事也不方便。”
怀玉幽幽地望着她,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你说的干别的就是端了别人宗门吗”。
燕臻假装看不到他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琅玉宗原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宗派,门派里没什么有能力的宗师长老,以前依附于华阳宗,有华阳宗在上面管着,他们也不敢生事,如今倒学会鱼肉百姓巧取豪夺了。这样的宗门留着干嘛,解散了回去给人种地多好,至少还算行善积德了。”
解散玄门回去种地这种想法也称得上清新脱俗,怀玉对此非常认同:“汪!”
“世道之变无外乎下者益谄,上者益骄,人人只为自己,修真界的好东西就这么些,什么好的差的玄门都想来分一杯羹,”她笑着拍了拍怀玉的头,“这些人道心不正,想是也知道自己修不成大道,干脆就不装了,只要自己活得痛快,哪管别人死活。”
怀玉慷慨激昂:“汪汪汪!”那要不还是端了吧!
燕臻一拍床板:“我就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