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即便是我也不能免,所以我只能所抱歉了!”
段阳连忙拜道:“燕王言重了!”杨鹏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会例外!我知道你曾经不止一次地劝过你的父兄,可是他们却执迷不悟,一定要在不归路上走下去!你作为亲人,已经尽力了!”段阳长叹了一声,面上有愧疚之色,喃喃道:“没能说服他们,终究是我的过错!”随即暗道:‘燕王怎么知道我曾经劝过他们,当时并没有外人在场啊!?’心中对于燕王不由的更加敬畏了。
将这些念头抛掉,跪了下去,道:“草民知道父兄犯了必死之罪,罪不容诛,草民不敢再为他们求情了!其实整个段家只有参与者获刑,已经是燕王格外开恩了,草民感激不尽!不过,草民乞求燕王怜悯草民,赐草民与父兄见最后一面!求燕王开恩!”说着叩拜下去。
杨鹏叹了口气,扶起段阳,有些感慨地道:“难得你如此情深意重!可惜你的父兄都不肯听你的良言相劝,否则何至于此啊!你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那是人之常情,也不违背律法,我答应你!”段阳大喜拜谢。杨鹏冲外面扬声道:“来人!”当即便有一名卫士进来了,抱拳道:“主人有何吩咐?”
杨鹏指着段阳道:“你带段公子去见一见他的父兄。”卫士应诺了一声。段阳再一次拜谢杨鹏。杨鹏道:“见过之后就来这里,我还有话跟你说。”“是。”段阳躬身应诺,与那卫士一道离开了后厅。
杨鹏处理了一个多时辰的公务之后,段阳跟随卫士回来了。神情有些沮丧,眼睛红红的,看来这次见面的情况并不是太好。
段阳拜道:“多谢燕王开恩!”陈枭问道:“见到你父兄了?”段阳点了点头,却长叹了一声,道:“见到了。”
杨鹏安慰道:“你作为亲人,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你已经尽力了,不须要感到愧疚!”段阳点了点头,神情依旧十分沮丧的模样。杨鹏道:“我已经传令下去了,所有查没的段家资产,全都交还给你。……”段阳吃了一惊,急忙道:“不不不,我不能要!我若接受了,只怕,只怕……”
杨鹏笑道:“你担心外人会说闲话?”段阳点了点头,朝杨鹏一拜,道:“燕王的恩典,草民没齿难忘,然而若接收这些资产,只怕草民就变成了一个为图谋资产而害死父兄的小人了!还请燕王收回成命!”
杨鹏笑问道:“我见你为人洒脱,却为何这么在乎别人的言论?”段阳叹了口气,道:“人言可畏啊!”杨鹏站了起来,走到段阳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应当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别人而活!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何必在乎那么多!成大事者,若是处处受别人言论的掣肘,那还能干出什么成就!”段阳心头一动,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杨鹏道:“我们燕云赏罚分明,你的父兄之所以不能赦,是因为法不容情!而将段家的资产交还给你,是因为你立下的功劳,这是你为段家挣得的,也可说是你代表段家立下的功劳!公告中会说明赏罚的原因,至于外间还要如何议论,你也没必要太过在乎!男人在世,只求问心无愧,不必去管那些流言蜚语!不仅现在的议论没有必要在乎,即便千秋万载之后的所谓历史评论,也没有必要在乎,所谓‘青史留名’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便是我,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至于那些个酒囊饭袋要如何评论咱们,就让他们评论去好了,不必在乎!”
段阳激动地拜道:“多谢燕王开导,草民受教了!”杨鹏微笑着问道:“现在你愿意接受了吗?”
段阳点了点头,道:“就像燕王说的,只求问心无愧,哪管流言蜚语!”杨鹏哈哈大笑,拍了拍段阳的肩膀,道:“好,这样就对了。跟我来。”随即便转身走到了地图前,段阳跟了过去。看了一眼,段阳之前从未看过地图,并不知道眼前的这巨幅地图绘制的是哪里的疆域,于是问道:“燕王,这是什么地方?”随即看见了地图中央的天京新城,又看见了燕京,立刻明白了,惊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