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翩枝脸上浮现起惊恐的神情,她望着萧玦摇头,止不住一步步后退。
“你就是个疯子。”
萧玦叹息地望着她。
“翩翩难道是第一天才认识我。”
“可我……”
她喉咙一哽,一字一字道:“却宁愿从不认识你。”
他不见任何情绪,甚至抬起手,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而后,“翩翩,别说傻话,你我既已相识便是缘法。”他一面说,一面将一物递进翩枝手里,“进去吧,别让梁王久等了。”
说完,他在翩枝后腰上轻轻一推。
那力道,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将翩枝送进小楼。
她一时没站稳,手中的物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才赫然发现这是把精巧的匕首。
给她匕首是什么意思?
让她自我了结,还是让她刺杀梁王?
她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小楼竹门正在被萧玦阖上。
他的容貌渐渐消匿在视线中,翩枝怔了一瞬,猛地扑向竹门用力地拍打着,力道之大,竹门被她拍得劈啪作响,“开门!开门!为什么要关门!三爷,是你要把我献给梁王,你为什么不进来!三爷!”
外头没有一丝声音。
仿若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栋小楼。
翩枝心中升腾起一阵阵绝望,膝盖止不住地发软,靠着竹门跪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眼角,仍不肯放弃地呼唤着,“三爷,求求您开门吧……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敢再有怨言,求求您三爷。”
“三爷我不要您开门了,您应我一声。”
“求您了,就应我一声!”
“三爷——”
“是谁在聒噪,扰人清宁。”
梢间里传出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翩枝还未说完的话。
她下意识地握紧手中匕首,望向发出声音的梢间,只见卷帘轻晃,随即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梢间里缓步而出,来人头上束着白玉冠,举止间颇有几分风流的倜傥,目不斜视地走进小楼中堂,在八仙桌旁的红木太师椅坐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难道眼前的人就是梁王殿下。
看上去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不像个太难相与的人。
翩枝仍有些害怕,不知道萧玦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敢怠慢眼前的皇亲贵胄,边起身边将匕首藏进袖笼里,快步上前,欠身行了一礼,“见过梁王殿下。”
“你就是小阁老献上的美人背。”
“……是。”
“抬头。”
翩枝低垂着眼皮,慢慢将头抬起来。
梁王把茶盏搁在案上,目光落到她脸上时明显怔了一瞬,随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边看边点头,玩味着说道:“的确不是俗物,看来小阁老费心了。”他略微一顿,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是美人背,难道不知道规矩吗,还在这儿杵着作甚。”
翩枝颤声应了声是,四肢僵硬地转过身,闭着眼去解衣服的系带,罗衫半解露出后背右肩处的那朵含苞欲放莲花。
身后有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翩枝用尽全力告诉自己要镇静,可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又在无声无息泄露她的恐惧,惧怕身后男人的靠近,惧怕今日的事被发现。她可以感觉到梁王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吐纳之间的温热呼吸似乎都扑在右肩处。
“殿下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男人忽然钳制住她的双肩,喃喃地开口,“你身后这朵莲花真美,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一亲芳泽。”
她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萧玦不是说梁王要么有龙阳之好,要么是天阉之人,为何此刻突然对她动手动脚的。
一瞬间,翩枝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