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银钗环,绫罗绸缎,而不是什么礼义廉耻。老爷身居首辅之位,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弟弟入国子监读书,而您除了窝在上善居还能做些什么?”
萧玦的情绪翩枝这辈子都读不懂。
正常人听到这些话会愤怒,可是他永远不会,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香樟树下。
夕阳穿过茂密的叶层,在他白玉般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小池塘闪烁着碎金般的光泽。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神情有几分不解地问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重要。”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翩枝所有的情绪都无处发泄,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三爷明日离府,我就不去相送了。”
屈膝,俯身,行礼,她向三爷萧玦行了最后一个礼节。起身时,她的嘴角淡淡地勾了一下,露出一丝算不上微笑的笑意,隐隐透出几分苦涩。
“望三爷一路顺遂,此后平步青云,官道通途。”
她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向上善居的院门,一次头都没有回,听着头顶树叶晃动的沙沙声,恰如温柔的刀划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吹动了悬在屋檐下的风铃,发出冰凉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白驹过隙般地掠过,喧闹了整整五年。
后来,他们分道扬镳,萧玦南上为官,她留在萧府。
成了萧阳的妾室。
风光了一年的时间,就被打入冰冷的后院,看着他满身荣华地回到萧家。
徊枝院近在眼前。
翩枝不由地停下脚步,目光望向此刻挂在屋檐下的风铃,目光澄净如水泛着层层涟漪。
那是她曾亲手挂在上善居屋檐下的风铃。
“好像是有过那么一回吧,但是三爷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会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