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无缺却是冷漠开口：“你的力量明明已经彻底耗尽，为什么会死不了？”

这是叶无缺此刻冥冥之中的一种直觉。

就好像……

他根本杀不了它一样！

不是它杀不死，而是自己……杀不了它！

这种感觉很诡异，唯有亲身经历的叶无缺才能感受到。

它没有开口，似乎只是莫名一笑。

但旋即，它看向了剑婵，诡笑笑道：“不得不说，你真是了不起……”

“的确，我也小觑你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参悟到破除‘命运因果’的办法！”

“的确。”

“凡是与你有关的，都会受到我布局因果的影响，你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叶无缺。”

“但叶无缺受我的因果命运之力最深！”

“有因果命运之力在，他根本杀不了我！”

“你同样破不了他与我的因果命运之力。”

“所以，为了让他拥有可以杀死我的力量与机会，你只能换一种方式……”

“那就是彻底斩断你自己与叶无缺的因果！”

“唯有如此，与你没有了关系，也就间接摆脱了与我的因果命运之力，也不会在被我的因果命运之力束缚，也才能杀得了我。”

“所以……你选择了自灭，选择了牺牲自己。”

“真是令人佩服至极啊……”

“哪怕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这一番话从它口中落下，亦是带着一抹感叹。

而叶无缺目光微凝！

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剑婵最后的办法，唯有如此，才能有机会诛灭它。

被一语道破的剑婵面无表情，她只是盯着它。

“可惜……”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你费尽心机，不惜牺牲自己，可他叶无缺还是杀不了我，你现在是不是很气？很无力？很痛苦？”

“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开心啊！”

它神情一变，变得诡异，变得狂热，变得享受，就仿佛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我被你们害得偷渡到这里，漫长岁月来，我日日夜夜都在琢磨如何对付你们！”

“无数种可能，无数种计划，无数种变数，没有我不曾考虑到的！”

“你对‘因果命运’的参悟，如何能与我相比？”

“你怎么和我斗？”

“你凭什么和我斗？”

它的声音变得恐怖变得尖锐起来，如同变成了疯子！

而后，它又猛地看向了叶无缺，仿佛露出了高高在上的怜悯姿态道：“叶无缺，你知道么？我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夺舍这个什么九仙至尊的，完全是多此一举，她不过只是一个蝼蚁，杀不杀根本无所谓，放过她，完全是可以的。”

“可是，我还是夺舍了她！”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知道，夺舍她会让你感觉到痛苦，哪怕只有一丝，但只要能让你不舒服，让你感觉到痛心，我就会去做！”

“我要让你记住！”

“这个九仙至尊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就能和外面那些蝼蚁一样，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但最起码不用死，还能好好活着。”

“哈哈哈哈！”

何谓杀人诛心？

不外乎如此！

它的狠毒与疯狂，彰显的淋漓尽致！

要让叶无缺背负上痛苦，背负上罪孽，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只要想到九仙至尊，就会痛苦。

但……

叶无缺始终面无表情，他只是看着它，就连眼神都没有出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