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暧昧在房间里蔓延,看得沈佩瑶一愣一愣的。
姜知寻红晕悄悄爬上耳后根:没想到一块普通布巾居然还是沈某人的贴身之物……
姜知寻忍不住又瞥了眼缠腰主人:沈怀远面上瞧着是镇定自若、气静神闲,倒是脖颈那处不安在上下滑动的喉结暴露了缠腰主人,此时也并不平静的内心。
姜知寻不禁嘴角上扬,咳了一声化解现场的尴尬:“佩瑶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沈怀远也心有灵犀道:“无事,小事一桩。”
沈怀远轻轻巧巧一个转手,姜知寻手中的缠腰便回到主人手上,指尖短暂相触,留下彼此的温度印记,空气中仿佛都凝滞了片刻。
沈怀远眼睫一垂,掩去眼中的情绪,轻抚着手中缠腰,语气带着些罕见的温柔:“劳累公主了。”
姜知寻正好借坡下驴,岔开话题:“既然劳累了本公主,那靳烈前往边境时可否带上本宫的商队一同前往?”
沈怀远挑了挑眉:“这有何难,我会吩咐属下安排妥当。”
姜知寻绽出动人微笑:祈祷商队能在几个月后边关突然变得极寒之前赶到,届时再由商队头领悄悄将物资捐给沈家军。
希望这辈子沈家军不会再出现缺衣少粮的情况,这辈子他们都要好好活着。
*
姜知寻回到公主府,却是走来走去,焦灼不安。
骆管家前来禀告道:“殿下,潘小厨等已将今夜宴席准备妥当。”
“善。”姜知寻深吸一口气,心道:待会儿沈佩瑶就要带着沈三夫人过来了,京都小抄能不能成就看这一遭了。
说是迟,那时快。
“知寻!知寻!”沈佩瑶风风火火走进来,“你看我把谁带过来啦?”
“沈氏妇楚棠,拜见殿下。”楚棠盈盈一笑。
“快快请起!无需多礼!”姜知寻连忙邀楚棠入座。
酒过三巡,楚棠不再寒暄,拿起姜沈二人拟定的文书细细翻看。
宴席间只听到纸张沙沙在响。
姜知寻抿了抿唇,内心无端忐忑,仿佛在学堂等待被夫子提问问题。
斜眼一看,沈佩瑶坐在身旁,居然紧张到如坐针毡小腿微微发颤。
姜知寻:“……”
不久,楚棠把文书盖到矮几上,眉毛一挑,问道:“殿下,恕我直言。世家操控《京都瞭望》,一直以来一家独大,甚是权威。您这小抄《东张西望》看似热闹,但皆是小道消息。您有把握届时打擂台,能赢那《京都瞭望》吗?”
“不确定。”姜知寻此时心反倒安定下来,淡定回道,“您所言甚是。本宫回京时日不多,但在民间时却晓得一个道理。”
“流言蜚语远比官方消息要流传得广;积毁销骨远比人们以为的要伤人。”姜知寻深知自己在政事一道无甚天赋,却尝试着用更贴近民间的方式解释道。
“比起那正儿八经的消息,人对小道消息反而更加好奇。本宫以为,这已经值得一战。”姜知寻表面八风不动,手心不由冷汗涔涔。
楚棠闻言,还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殿下还是小瞧这世家了。倘若没有我在,那些世家批评您不务正业,净做些歪门邪道的事,您又该作何反应?”
“一时半会虽能坚持,但倘若殿下成亲了呢?殿下需要跟各世家主母打好关系,到时您还能坚持吗?怕是不能罢?”楚棠笑眼弯弯,却是带着无声的压迫。
姜知寻心知肚明,知晓此番是不成了,心道:楚棠不愧跟沈怀远是一家人,说的话都如此一针见血。
眼瞅着沈佩瑶不服气,还想论道论道,姜知寻连忙按住沈佩瑶。
回头一看,沈佩瑶眼眶竟是红了,嘴型说着“对不住”。
姜知寻心里也不是滋味,却是牢记主人之责,把话题又岔了过去。
天南地北聊了一通,三人才渐渐缓和了方才尴尬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