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我们武阳国的牛耳宴上,仅凭一首诗词是无法获得执牛耳者荣誉的。”
“不过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也许贵国牛耳宴的规矩便是如此,只偏
安一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九钱国师倒也不愧是一国文官之首。
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倒是又把压力给到了云滇国这边。
如果云滇国这边,执意要继续把执牛耳者的身份给到陆铭,就等于说承认自己的确是偏安一隅。
但要是遂了对方的意愿,这好不容易到手的胜利,又要重新成为一个未知数。
一时间,就连白晓婉也陷入了两难。
“我也认为国师这话说得有理。”
就在这时,一个唐突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抬眼一看,说话的竟是陆铭。
陆铭不顾全场所有人诧异的眼神,开口道,“我云滇国一直以谦和大度为宗旨,不喜争强好胜。”
“所以在我们看来,云滇国其实就是一个大家能做到一起喝酒谈文的聚会。”
“最后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武阳使者远道而来,我们作为主家,自然要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尽兴,不然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便显得我们失了礼数。”
说罢,陆铭看向白晓婉,道,“所以依在下所见,既然武阳使者有此雅兴,我们可不能扫了客人的兴致。”
白晓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铭的眼睛。
仿佛是在向陆铭确认,他是
否有这个把握。
虽然陆铭刚才说的那些客套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客套话就是客套话。
这场牛耳宴最终胜负,关系到的可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背后牵扯到的东西,远远不是一个外地人能够想象的。
白尘自然能看出白晓婉心头顾虑,当下便冲着陆铭笑道,“莫非陆兄作对的造诣,还在作诗之上?”
陆铭听完一愣,随即玩味一笑。
心道白尘这小子弯弯绕绕还挺多的。
他这句话,就是想向自己确认一下,自己的对对子的水平如何。
不过见着姐弟俩这个反应,陆铭也大概猜到今天这场牛耳宴胜负的结果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这对陆铭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结果越是重要,陆铭立下的功劳也就越大。
虽然到现在他也任然不知道白家具体的底细,但陆铭也能看出白家可不是普通的门阀世家,后边恐怕蕴含着通天的能量。
只要能搞定这场牛耳宴,他们应该就有能力替自己搞定批文的事儿。
至于自己对对子的功力,虽然背后不像诗歌那样,有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一众大佬撑腰。
不过陆铭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博览群书的高材生,各种花式对子可谓是见多识广,应付这些古代人应该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