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画了几张图纸,让老纪照着图纸,在蜀地入口那个山谷两边,分别扎一个大铁笼子。
老纪看着图纸一脸纳闷,“这不就是两个大鸟笼子嘛,扎这个干嘛?”
陆铭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大铁笼子,这玩意儿叫做碉堡。”
“碉堡?”
老纪疑惑的挠着头,又是一个从未听过的新词儿。
“打仗用的,人藏在里边,架两挺AK,千军万马都进不来。”
陆铭说道。
老纪彻底懵了。
全然不明白陆铭在说什么,但好在他对此也算是习以为常,也只好按照陆铭吩咐的去做,在山谷两端指定位置各扎了两个大铁笼子。
并且又在陆铭的授意下,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山谷中间也扎了一段铁笼子做成的城墙。
直到老纪把这些东西都弄完了,陆铭才揭晓了他心里边的疑惑。
在陆铭的指挥下,一大群青壮年从沈江月负责的监造山洞里,往外搬运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水缸。
这些大水缸其重无比,一辆马车每次只能运送一只大缸。
所有人都很好奇这大缸里是什么东西,直到陆铭下令,将大缸里的东西全部灌入这些扎好的铁笼子。
“稀泥?
”
老纪摸着下巴道,“启禀蜀王,恕我直言,这扎铁笼子灌稀泥的奇思妙想的确精妙。”
“只不过这样做出来的城墙,还不如直接用青石条砌筑来得坚固。”
陆铭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稀泥,这玩意儿叫混凝土。”
“混凝土?”
老纪一头雾水。
陆铭也没做太多解释,只是让人守在这里,耐心的等待这些“稀泥”慢慢风干。
等到混凝土完全凝固后,陆铭冲老纪调侃道,“跟你打个赌,你可以用一切办法,只要能把这墙上戳个窟窿就算你赢,谁输了谁当众表演倒立洗头。”
对于陆铭的这些玩笑话,老纪也早就习以为常。
这个年轻的蜀王不似朝堂上那些大员们,时时刻刻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他们的这个蜀王,不仅头脑聪颖,才思敏捷,其发明创造能力更是前无古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也让人大开眼界。
该办正事儿的时候,一件也没落下,从不拖泥带水。
但在平常的时候,这个年轻的蜀王却从来没有一点架子,哪怕是天府城里的普通百姓,有时候蜀王也能和他们笑呵呵的聊上几句。
大家对这个蜀王倍感亲切,在
蜀王面前也从来不会感到有任何压力,甚至还能经常开一些放在外边绝对要抄家灭族的玩笑。
用蜀王的话来说,那就是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年轻的蜀王软弱,所有的自由也言行,都得在规矩的框架里。
谁要是违反了规矩,这个年轻的蜀王那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三日过后。
陆铭和老纪等一行人早早的就来到那已经完全干透的灰白色“泥墙”旁边。
洪老虎和沈江月等一众大臣也饶有兴致的来到现场,他们在三天前就知道了陆铭和老纪打赌的事儿。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硬?”
老纪不可思议的用手轻轻触摸着已经干透的混凝土。
“不就是干了的稀泥嘛,能硬到哪儿去,纪大人,我看好你!”
洪老虎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然后主动抽出自己的佩刀递向老纪,“我这刀可是马大人用上好的精铁给我打的,借你用。”
老纪接过钢刀,然后活动了一下胳膊,向后退了两步,接着嘴里发出嘿的一声,双手抓着刀柄,狠狠朝着那灰白色的“泥墙”抡了过去。
只听铛的一声,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