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喝了口咖啡,手机被她开了扬声器丢在了桌上。
田丽娟像是一个民间表演艺术家,短短几分钟内,从虚以委蛇到蛮不讲理的一出戏,演绎得惟妙惟肖。
光是听她的声音,盛棠都能想象得出她在手机那头是怎样的嘴脸。
果然他们算计她的心思不死。
明明是盛誉结婚,却一个劲地压榨她。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手机,眼神里透着一股清冷的高傲。咖啡冒着袅袅白烟,她薄凉一笑,“你们的算盘打得很好,以后不要再打了。盛誉结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出一份丰厚的份子钱。其他的,一概没有!”
“对了,到时候记得给我发喜帖。”盛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颇有预见性地将田丽娟的怒骂咆哮全都拒之门外。
寒冬腊月的阳光,显得有些残弱,稀稀疏疏、有气无力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盛棠的表情冷漠而淡然。
她觉得有些人真的很可笑,从没有在她身上倾注过亲情,却妄图用亲情绑架她,还问她要高昂的赎金。
这怎么可能呢?
自从他们上次把她逼到跳楼的境地后,她就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从此,她只为了自己和珞珞而活。
就连简杏都说他们是个坑,她又怎么可能再跳下去给他们埋坑?
当然,他们那种人最擅长死缠烂打。
所以,田丽娟索求无果后,陈娇和盛誉又相继找上门来。
盛棠的住址对他们是保密的,所以他们只能找到公司来。
沈星如和盛棠刚好办完事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一男一女在工作室门口探头探脑的。
沈星如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就是上次在别人直播间大肆诋毁盛棠的盛誉。她恨不得立马拿把扫帚给他们轰走,一看到他们就知道没好事。
盛誉和陈娇表现得倒是挺激动的,也挺热情,“姐,这可真巧啊!我们正要进去找你呢,你这就回来了。”
盛棠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如镀了一层薄薄的霜,“找我什么事?”
“姐,要不我们进去说吧。”盛誉厚着脸皮憨憨笑了笑。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盛棠可没有闲情逸致招待他们。
“姐,你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你不让我们进去喝杯茶吗?”盛誉和陈娇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给盛棠下套。
盛棠可不会中他们的圈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开会。”
她带他们去了相对僻静的走廊。
盛誉比田丽娟直接很多。田丽娟至少还做了不少铺垫工作,才敢跟盛棠开口。盛誉却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就跟要债似的理直气壮,仿佛盛棠欠了他的钱似的。
“盛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钱?就凭你从小到大只会仗着爸妈对你的偏爱欺负我?”
“还是凭你上次帮着外人差点搞垮我?”
短短两句话几乎就让盛誉这个大高个傻眼了。憋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话来,“只要你姓盛,你挣的钱就有爸妈的一份,爸妈的钱就是我的钱!”
他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盛棠一点儿都不意外。因为盛开明和田丽娟从小给他灌输的就是这种观念。
只不过这种话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所以陈娇嫁给盛誉的动机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确定要嫁给这只坑货?看中他蠢?还是看中他游手好闲?难不成是看中他没钱?”盛棠目光清冷锐利地盯着陈娇,算上上次在盛家,这是她们俩第二次交手。
陈娇看上去人如其名,是个娇柔的甜妞。她依旧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很斯文的样子。
“主要是他对我好。上次我因为虚荣骗了他,还骗了叔叔阿姨,他都没跟我计较,说明他是一个心胸开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