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给盛棠出了那么多学费,就只是依葫芦画瓢?没学到一点精髓?一点悟性都没有?”
于熹儿撇撇嘴,反唇相讥:“灼老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好像让你去学,你能把学费都学回来似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晏一灼眼角眉梢浅浅一弯,神色清明地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有点春风一笑,化雨无形的意思,太过于蛊惑人心了。
饶是于熹儿跟他相熟已久,还是禁不住心跳漏掉了一拍。
“灼哥你笑什么?”她望着他眉梢如玉般的笑意,心旌微微荡起涟漪。
晏一灼不动声色地敛了笑意,淡声道:“没什么。”
其实他是想起了当年盛棠教他跳舞的场景。
嗯,没错,盛棠的确教过他跳舞,不过教的是华尔兹和探戈。有一年学校里举办了新年舞会,桑商非要拉着盛棠去。
他当然不能给别人机会跟盛棠跳舞,所以临时抱佛脚学起了华尔兹和探戈。
其实盛棠也没学过,但是她是天生的舞者,只是看了两遍视频就学会了,然后就上手指导起他来。
华尔兹和探戈学起来其实并不难,盛棠教了他一下午他基本也学会了。
不过当时他耍了小心机,为了跟盛棠一起共舞,他故意装学不会,以至于盛棠足足教了他一个星期。
还天天拉着他去广场上跟大爷大妈一起操练,每天都要接受大爷大妈的围观。
在一群大爷大妈中间,他们俩格外显眼,俨然就是两个显眼包。他还要装不开窍,被大爷大妈取笑,甚是尴尬辛苦,但也无比享受。
只是如今再回忆,那时温暖照耀的光,已经变成了吹散的灰。
想到这里,他眼底划过一抹幽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讳莫难测起来。
于熹儿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有点紧张地问他:“灼哥,你没事吧?”
“没事。”说话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已不见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