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强颜欢笑道:“不用了,我昨天已经被开除了。”
晏一灼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抱歉,我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没关系。”
晏一灼薄唇抿紧着,下颌线微微有些紧绷,思忖良久才开口,“所以,你能跟我说说五百万是怎么回事吗?”
盛棠瞳孔涩滞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笑,“你怎么还记得这一茬啊?昨天我不是已经说了,就是随便搜了一下。”
见她不愿意提起,晏一灼也就没有再追问。
“对了,徐知然呢?这么久好像都没见过他。”
盛棠故意岔开了话题。徐知然是晏一灼的经纪人,也是晏一灼的朋友,现在也是他的合伙人。
“他最近休假了。去英国了。”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其实他们重逢也挺久了,好像也没好好坐下来聊过。每次不是阴阳怪气的,就是夹枪带棒的。
今天也算是难得。
“本来他早就该回来了。有事耽搁了一阵子。应该再有个几天就回来了。”晏一灼以为她想知道,就又多说了两句。
盛棠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也打心眼儿里替他们高兴。
曾经他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每个人说着各自的梦想。
晏一灼说想要成为实力派演员,创作出具有深刻影响力的影视作品。如果有能力,帮助那些有同样梦想的年轻人,让我们的影视水平成为国际一线水准,实现强有力的影视文化输出。
徐知然说想要成为王牌经纪人,为晏一灼的梦想保驾护航,然后帮助更多的年轻人实现他们的梦想。
桑商说想要成为名噪一时的美女画家,用自己的笔实现文化输出。还说她已经是美女了,美女画家的头衔还会远吗?
思及此,盛棠舔了舔唇,似是有些紧张地问:“这些年你……见过桑商吗?”
毕竟前两次向他打听,他的脾气都不怎么好。
“她挺好的。办了几次个人展,我去看过,办得很不错。她的作品拿了不少奖,也卖得不错,在那边的圈子里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年轻画家了。”晏一灼不急不缓地说着。
这也是五年来,盛棠第一次听到有关桑商的消息。看来桑商过得还不错,一直在追逐自己的梦想,并且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他们似乎都已经伸手触摸到了梦想,几近抵达。
只有她,明明当初跟桑商约好了要一起努力,成为一道耀眼的光,却与她渐行渐远。
曾经的梦想,早已遥不可及。
“你怎么不问问我?”晏一灼慵懒地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微眯着黑眸,平静而自然地开口。
“啊?”盛棠微微一愣,“问你什么?”
“问问我过得怎么样?”他幽沉的目光落在她温婉细致的五官上,静待她的回答。
盛棠被他看得有点局促,心头突兀地跳了跳,下意识地换了一下坐姿,双手似乎有点无处安放。片刻后她才佯装镇定地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挺好的呀。各个奖拿了个遍,受到各种代言青睐,合作的导演、演员也越来越知名大牌,各种角色任你挑选,没什么绯闻,珍惜羽毛,千万粉丝替你撑腰,你已经是艺人天花板了。”
晏一灼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他清冷的寥寥数语,夹带了些许嘲意。
盛棠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知怎的,觉得有点落寞。
“你是顶流,想不知道也难。”
盛棠说的是实话。
很多有关晏一灼的消息都是她在坐公交车、坐地铁的时候听旁边的小姑娘讲的,有时候排队买咖啡的时候也能听到姑娘们聊晏一灼聊得滔滔不绝,甚至有时候在外面上洗手间的时候,都逃不开被动接受晏一灼的消息。
“盛棠……”晏一灼忽然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