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于熹儿和盛棠都还有各自的工作,所以课程的安排要么在早上,要么安排在晚上九点之后。
这天晚上上完课已经十一点多了。
天色阴沉得厉害,秋风瑟瑟。
盛棠一走出别墅就猛地打了个喷嚏。她赶忙将身上的风衣裹紧了一些。
她边往小区大门口走,边拿出手机打车。
忽然,有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哟,这不是盛棠嘛,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一道略显沧桑的破嗓带着几分调侃从车里传了出来。
盛棠一时没能想起这道声音,直到看到从车窗里探出来的那颗横向长势的又肥又圆的脑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色阴郁了几分。
她并不打算跟李松鹤打招呼,只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然而李松鹤却不免又想起了相亲那天盛棠把他气得半死的场景,他索性下车耀武扬威地站在盛棠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不阴不阳,“这是要去哪儿,上车,我送你!”一副豪横霸道的做派,似乎拿定了盛棠不敢把他怎么样!
盛棠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了。”
显然她的不给面子激怒了这个老男人,别墅区里橘黄的路灯映照着他酒色十足的面庞,丑陋的面目因为他粗鄙不堪的言语变得更加令人作呕。
“女人有张漂亮的脸蛋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给脸不要脸!”
“谢谢夸奖!总比有些人长得灰头土貌,还为老不尊强吧?”盛棠郁色沉沉地反唇相讥。
“让开!”本来忙了一天她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了,却碰到这么一根搅屎棍,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松鹤被气得面目全非,指着盛棠破口叫骂,“臭娘们,你骂谁又老又丑?”
继而又猥琐地一笑,“我不让你又能如何?就凭你穷酸的身份恐怕没资格来这里吧?不就是出来卖,装什么清高!多少钱一次,你开个价吧!”李松鹤色眯眯的视线绕着盛棠来回走了无数遭,满满的不怀好意。
他还将自己的咸猪手伸向了盛棠。
盛棠眼里淬着寒光,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李松鹤本来就酿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盛棠算是刚好撞在他枪口上。他今天来这里是到朋友家喝酒打麻将,一晚上输了不少钱,本来就生气,却又碰到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既然盛棠不愿意跟他,他偏偏要驯服她。
“臭娘们,躲什么!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李松鹤这次一把抓住了盛棠,拉着她直接把她往车上推,还让自己的司机下车帮忙。
“放开我!救命啊!”盛棠惊诧过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她没想到李松鹤竟然这么胆大妄为。
李松鹤差点又被盛棠的尖叫吓得心梗发作,他捂着盛棠的嘴巴,厉声喝止:“闭嘴,喊什么喊!给我老实点,不就是要钱么,老子有的是!”
盛棠挣脱不掉便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李松鹤疼得“嗷嗷”直叫,气急之下反手用力推了盛棠一把。
盛棠被推得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栽去——
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稳住了。
“谢谢!”她一边站直身体,一边道谢。
“不用了。”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盛棠心里咯噔一下,要不要这么巧啊。
晏一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她跟李松鹤拉扯的场面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哦豁!被人调戏遇前任是什么体验?
“你是谁啊?年轻人,警告你别多管闲事!”李松鹤捏着自己的手指,气急败坏地兴师问罪。
晏一灼往旁边站了一步,稍稍避开了与盛棠的距离。他抬手轻轻弹了弹衬衫袖口并不存在灰尘,轻薄微冷的声线像是秋夜里的凉雾,“多虑了,我对别人的闲事不感兴趣。”
盛棠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