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她不愿回答的事。
北子把茶递给司晏:“润润嗓子,这几日天气挺干的。”
司晏接过杯子,浅酌一口。温热的茶水,冲淡了此刻的思绪,她舒服地喟叹一句,继续看向窗外。
“吁——”不知过了多久,司晏终于听到期盼已久的声音,车夫老钟扼住缰绳,马儿扬起头颅,前蹄蹬地,马车停了下来。
付完车钱后,司晏带着北子兄弟去附近找了家客栈。等一切都安顿好,冬冬留在客栈,司晏和北子出去一趟。
他们穿过吆喝不断的菜市场,拐进静谧笼罩的巷子,再绕过菜香四溢的酒楼,最终,停在了一排灰色石墙堆砌而成的院子的其中一间。
院门两侧对称而贴的红色对联在风霜的洗礼下褪成了花粉色,原主记忆中何氏的住所不曾贴过这样的东西,一丝异样在司晏脑中一闪而过。
她握住门上的铁环扣了扣,一边说道:“有人吗?”院中无人应答,司晏再次扣了扣门环。
屋内静悄悄地,倒是隔壁院子的狗被引得不住吠叫。
司晏往后退了退,打量院子墙壁的高度。
正当她在犹豫要不要翻越围墙时,隔壁狗子吠叫的院门突然支开缝隙。
门内之人双眼扫过北子和司晏的脸庞,在确认门外是个两个少年之后,才将门彻底敞开。
一位身材纤细,豆蔻年纪的少女立在门内,她神情里带着询问之意。
北子随即说明身份:“这位姐姐,我们是这屋主人何玉莲的远亲,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访。”
少女见两个少年衣着整洁,行为彬彬有礼。她也不好不答理人家。
于是她回答道:“何奶奶三年前就离开了,你是她亲戚怎的不知道?”
三年前?是原主被叔父收留之后的事?
北子摇摇头:“我确是不知,姐姐可知她去往何处了?”
何氏离开前行色匆匆,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如今有人找上门来,是来寻人还是寻仇?
在北子说话间,少女的心中闪过无数想法,她语气硬了几分:“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又如何证明你是她亲戚?”
北子皱着眉,似是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自是有证据证明是她的亲戚,可我们又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听到北子带刺的话,少女的心里泛起一丝不悦,她们家与何婆婆的关系怎么也比这两个半路冒出的远房亲戚强吧。
“既然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那你就去别的地方打听吧!”说罢,少女就要伸手拉上房门。
司晏嘴角勾起浅笑,一把扣住房门:“不愧是表祖母在信里提过的风风火火的秀芝姐姐,小弟和哥哥多有冒犯,还请姐姐莫要放在心上。”一边说着,司晏恭恭敬敬地朝少女行了个拱手礼。
“……何婆婆曾在信里提过我?”
“正是,表祖母说秀芝姐姐非分明热心肠,是个顶顶好的姑娘。”
秀芝松开关门的手,双颊染上浅浅红晕,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你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司晏当然不会说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才拿话激她。
北子歉意地笑笑:“方才我一时着急说错了话。表祖母虽和我们通过信,却从未提过自己搬走的事,相信姑娘也知道,表祖母是个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人,和我们这些亲戚来往并不密切。”
秀芝回想了一下逢年过节何婆婆家门可罗雀的景象,似乎只有她女儿偶尔来访。
想到这儿,她再次打量眼前二人,两兄弟站立之时腰背挺直,说话带着几分文气,一看便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孩子。
秀芝抿了抿唇,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何婆婆说她去了沛(pei四声)都,至于具体去了何处我就不知了……”
这个架空世界和现代社会相当不同。目前司晏所在的朝代是周国嘉丰十年,周国统一了中原大陆,全国划分为二十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