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送了新的煎药炉子,已经差人给您换上了。”
说着,又从衣袖里拿出一方丝巾,替司晏擦了擦颊边滚落的泪珠,温声道:“您的病还没好,切记莫要情绪激动,”
见司晏愣愣地看着她,她笑了笑,看似耳语,实则用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您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哪有下人不听主子差遣的道理,如果奴才不听话,咱们换掉便是,何必为了这等小事伤神呢,您说是不是?”
司晏愣愣地点头,正想说话,只见芍药扭头,俯视一旁跪在地上的翠英:“翠英,你说我说的对吗?”
翠英的身子抖了抖,埋头应道:“您…您说的对。”
芍药朝喜儿看了一眼,喜儿会意,松开踩在翠英背上的脚。
“九姑娘,夫人念及您大病初愈,会经常派我来看望您,其它的事您不必操心。”说罢,她便和喜儿一同离开了。
目送芍药和喜儿走出院子门,翠英才颤颤悠悠地扶着凳子站起身,司晏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翠英姐姐,你没事吧?”
翠英看向司晏的眼神,愤怒中带着几分畏惧,她用袖子在脸上乱擦一通,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门。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目送她离开的九姑娘,哪还是刚才那副受气怯懦的样子,反而坐回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徐徐饮下。
另一边,芍药领着喜儿去正院向沈夫人复命。芍药把她在宜安院的所见所闻仔细向沈氏禀报。
听完芍药的话,沈氏沉吟片刻,淡淡说道:“嬷嬷,九姑娘是否许久未到我院里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