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 / 3)

原来纯在 地寂寞 1680 字 2023-05-30

牢时,她对自己说该是时候为他做点什么了,哪怕直面血淋淋的过往她也愿意。想到这里念寻笑了笑,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这些年她一直忙她的学业忙她的工作忙她的北京生活,现在又要忙她的婚姻大事了。

飞机开始下滑,念寻的大脑迅速切回理性状态。

她不会忘了十年前自己离开丽城向少暮告别的那天下午。她怀揣十二分的勇气抛出的试探,得到的回答竟是:“我的心里挤不下别人了。”当她最后拥抱少暮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急忙转身匆匆离去。那一天,她的背从未有过的僵直,只为那份被拒绝后对自尊的捍卫。从此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停在了那一步,不增不减不温不火。

飞机终于落地了。

时间不允许多想,她不能再等了,也不想再继续猜测了。她要一个答案,她要用自己的现状逼他给一个答案。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念寻毕业后就留在了自己实习的医院一直干到现在的职位。这几年连过年都是在北京林老家过的。林教授的一对儿女都在国外工作定居,很少有时间回国团聚。

师母得知念寻父母早已去世,心疼得落了好几滴泪,自此便待她如亲女儿般疼爱,节假日常不忘喊她回家吃饭。每逢春节便说:“念寻啊,就留在北京和我们一起过年,大伙热热闹闹地吃团圆饭,别老拿自己当外人。”

师母说的热热闹闹是指除夕那天常有师兄上门拜望恩师,也有一些留京的学生们会过来给教授拜年,一起吃年夜饭。但他们大多是吃几口坐一会便走。只有念寻,师母必得留她住上个几天,还专门腾了一个房间来给她住。念寻天生怕给人添麻烦,又不爱热闹,可又不愿拂了师母的好意,也想陪陪他们尽尽孝心。两个老人家逢年过节的子女都不在身边,不说晚景凄凉吧,总感觉生活欠了他们天伦之乐。教授看似门下弟子如云,终究只是师生之谊一场虚。近几年对于登门造访的学生他也大多都是婉言谢绝。大抵是不愿再与人建立太多的情感,只求孤独清净。唯独对念寻,满眼都能溢出慈爱的光芒。

虽然少暮也希望念寻回丽城过年,念寻也想见他,却总觉得少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加之那时她总想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多呆在实验室里学习工作,毕竟自己的事业正在上升期,而留在北京过年自然就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时间浪费。

这次回丽城念寻没有给少暮打电话。他俩除了节假日礼节性的问候外,平时联系不是很多。少暮的朋友圈几乎不发动态,念寻很难猜测他的近况。只知道他平时给学生上课,闲暇之余自己会出几幅作品,偶尔也开个画展什么的。这几年少暮在丽城乃至省城的知名度越来越大,经常受邀出席国家书画协会的参评工作。电视台有一次还对他的墨玄移画做过专题报道。

念寻先去了自己的公寓放下行李,随后便来到少暮的小区。踏在高低不平,裂缝参差的破旧路面上,她像是把曾经的岁月又踩了一遍。

终于又站在了她熟悉的门前。念寻抬眼看了看这扇门。她曾经在它后面的空间里度过了最灰暗的阶段。此刻这扇门仿佛又奏起了她生命乐章的最低音,缓慢沉重的大提琴。然而这暗哑的底色中又掺杂了许多欢快明亮的基调,它们一并构成了她那个人生阶段的主旋律。

念寻按了按门铃,腾出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单调的门铃声寂寞地响着,许久都没有人开门。少暮可能还在上课,自己应该先去画室找他的。

念寻没有立即离开,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犹豫着插进门锁,转动钥匙,门打开了!

这把钥匙她当年离开丽城时还给了少暮,三年后她从龙州回来,少暮又重新将钥匙给了她:“先备着吧,有个事进出也方便些。”

但她去北京前却没有将钥匙再还给少暮,而是将它装进了行李箱。今天早上离开家时她从抽屉底层翻出了这把钥匙,塞进了包里。

开门进去,换上少暮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