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宋芙的手臂,“莫怕。”
想让他做这试刀石,也要看那刀够不够硬,可别一碰,就碎了。
宋芙轻轻摇头,说:“我不怕。”
因着封王一事。
原本的二皇子府如今已挂上了“安王府”的匾额。
皇帝虽交代晏江流新婚这几日好好休息,但晏
江流自不可能当真什么都不做。
宋芙则是想着回主院休憩一下。
昨夜折腾的太晚,她此刻当真是有些困倦。
刚回到屋里。
春柳便凑过来,低声说:“王妃,月姨娘不见了。”
嗯?
宋芙拧眉,抬眸看她。
“昨日大婚,月姨娘果真寻了个机会悄悄出了门,还收拾了不少细软银票。”
“这些都在王妃您的意料之中,可是……她昨日没回宋家。”
“如今宋家正命人四处寻她呢,只不敢张扬。”
宋芷身份特殊,是宁家的妾室,却在宋家丢了。
若宋家还大张旗鼓的寻人,那是将世人都当成傻子。
宋芙微微蹙眉。
春柳说:“月姨娘待世子一往情深,莫不是随着世子一道去岭南了?”
宋芙摇头。
“流放路上,岂能带外人?若是宁远能护着她还有这个可能。”
“可她一人……不行的。”
倒不是宋芙瞧不上宋芷。
只宋芷就是这么个性子,软弱如菟丝花,只能攀附宁远而活。
“难道是出事了?”春柳也猜测着,“昨儿月姨娘可是带了不少银钱,若是被人抢了也并非没有可能。”
宋芙暗忖许久,看向夏榕,道:“你这边可有消息?”
夏榕手里的自然是商行的消息路子。
夏榕轻轻摇头,“奴婢着人去问了,昨儿月姨娘确是出了城,但没人瞧见她回城。”
宋芙脑中灵光一闪,立刻道:“找人去查宁远的情况。”
“既是昨日刚刚流放,想必应是离京没多远。”
春柳与夏榕对视一眼,即刻应下,“是。”
“动作隐蔽些。”宋芙再次叮嘱。
夏榕转身去安排。
春柳则是上前为宋芙卸下钗环。
昨夜被折腾的凌乱的床榻早已收拾,换上了崭新的被褥。
宋芙躺下休息。
屋内熏的是带着浅浅甜味
的杏香,极是安魂。
宋芙很快睡着。
她醒来已是晚膳时间。
她一睁眼,就瞧见晏江流正坐在不远处看书,他着一身黑色衣裳,背脊笔直。
宋芙瞧着,手枕在脸下,唇角微翘。
倏地。
晏江流抬眸看过来,对上她含笑的眸。
宋芙下意识别开眼。
晏江流已放下书,起身走过来,对她伸出手,“饿不饿?晚膳都备好了。”
宋芙伸出手,借着他的力道起身。
晚膳算不上十分丰盛。
两人早已共同用膳过许多次,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
用过晚膳后。
晏江流便将宋芙领入了屋里,宋芙有些不好意思,“夫君,还早……”
晏江流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眉梢轻挑,“什么还早?”
“就,就是……”宋芙正斟酌着措辞,一抬眸瞧见晏江流面上的笑,这才知他是在瞧她笑话。
顿时瞪他一眼。
晏江流忍不住笑,却是从旁取出一个锦盒并一个册子。
然后放在了宋芙面前。
“这是?”
宋芙有些奇怪,晏江流道:“我的全部家当。”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