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曹小姐温婉的皮相下竟然藏着一颗热忱的报国心。”姜寒烟不评琴艺嗓音,只道了曹语静的心思。
曹语静坦诚道:“大北王朝,百年基业,太祖建国,平定四方,然边疆四地仍有隐患,现今朝廷却多有腐败。可惜我只是个只懂舞文弄墨弹琴谱曲的弱女子,不能出朝拜官,也不敢像姜捕头一样率性而行,为民伸冤请命、惩恶扬善。”
“曹小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不在官场,就少谈时政。而且、有些事有心便有回报,不必拘泥。”姜寒烟觉得曹语静也是个特别的女子,非是一般小女子的心态,倒关心起家国来了。
曹语静摇了摇头,叹息道:“父亲拼搏了大半生,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我健康安乐。我做惯了听话的女儿,再难有所抱负。唯一出格的便是那次和花非梦同游的三日了。”
姜寒烟见她终于说到了正事,也便安静聆听。
“你的事我早有耳闻,但真的详细听来,还是那三日与花非梦同在外打听来的。你也不用好奇我对那花非梦的态度,他那三日里,对我温柔体贴,也很客气,陪我做了些平日里想都没过的事,便安全送我回来。倒是父亲非要将他法办,让我为难,不得已才绝食相逼。”
“他对你什么也没做?”姜寒烟觉得哪里不对。
曹语静眼神有了一些躲闪,避开了姜寒烟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姜寒烟眉头皱起来,她不知道这摇头是做了出格的事,还是没有做?
想到此,她让秋蕴也下去了,然后看着曹语静柔声道:“如果曹小姐信得过我,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他要是真的对你做了些什么,我一定把他抓来,女子名节马虎不得。”
曹语静在姜寒烟的目光下红透了脸,小心翼翼地瞄着姜寒烟的神情,垂首轻语道:“如果我说那些事都是我自愿的,你还要抓他吗?”
话说到这份上,再问那些事是哪些事就有些难堪了。
“你……”姜寒烟脸色沉了下来,看着曹语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有着家国情怀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糊涂,还是那花非梦真的特别会哄骗女子?
姜寒烟到底没对曹语静说重话,只是道:“曹小姐,我会抓他。不能因为你的自愿,就放任他再去祸害别的女子。这次他招惹的是你曹小姐,你不计较,他可能还会去招惹别的人,他头上始终悬着一个采花贼的名头。”
“事关女子名节,不能让他为所欲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被捕,到时他再供出来你们的事,就是二次伤害。无论是作为女子,还是捕快,我都得将这个花非梦抓捕归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的落网伤害到你们。”
“曹小姐,请你详细描述一下花非梦,以及你们相处的情景。”
曹语静愣怔地看着姜寒烟认真的样子,片刻之余才回过神来,她无法拒绝姜寒烟的要求,只好将花非梦那人说了一遍。
以及那三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那些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细节。
传言也非都不切实际,花非梦的确是个言吐不凡的浊世佳公子,很浪漫也很会哄女子开心,但曹语静说他懂得尊重女子,姜寒烟却是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你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就对他……”姜寒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的女子好。
“人生难得的是知己。长相不重要。”
姜寒烟语塞,不再多言。
得到花非梦的一些信息,姜寒烟还要想办法去见见另外的几个人,便不再多逗留,她起身告辞。
“多谢曹小姐的信任,今天多有叨扰,我还有事,就先告辞。”
“姜捕头。”曹语静叫住了她,“那三日里,他也打听着你的事,若是你与他真的交手,请你小心,他的武功很好。”
姜寒烟狐疑地看了曹语静一眼,她神情里有着真切的关心。姜寒烟点了点头,便开门出去了。
曹语静说花非